“楊帆大哥,你現在服氣嗎?若是給你一百條人槍,你會怎麼做?”。
楊帆有些激動的道:“怎麼做,哈哈,我帶人弄死他個狗日的”。
楊帆這麼激動,源自自身的逃亡經歷。他本是鵝塘衝北面30裡,楊家巷鄉的一名頗有資財地主的小兒子,大哥以秀才身份,在光緒三十年進入府衙做書吏,由此認識蔡主薄。
光緒三十二年因為年底賬目提醒知府大人,從而被蔡主薄記恨上了。宣統三年,又因察覺蔡主薄與知府大人小妾有染,被主薄一番操作下來,定了通匪大罪,押入大牢等候問斬。
武昌起義以及長沙起義訊息傳來,零陵府城漸漸顯得詭異同盟會及其會黨成員頻繁進出府衙。
宣*三年11月,大清龍旗在城門樓上飄然而落,代之以“漢”字白旗。減掉辮子,換掉牌匾,掛上零陵知事行署牌子。
而蔡主薄搖生一變,成了零陵知事行署第五號人物。
上下其手以利誘之,羅織罪名,終將楊帆家置於死地,可憐楊家上下六十三口,除楊帆略有武藝,在書童家僕拼死護衛下,逃脫一命外,其餘人等都以滿清餘孽而處決。
訓練場上的眾人都理解楊帆說這話的心情,換誰都不會嚥下這口氣的。
何璋玲接著剛才楊帆說的話道:
“是啊,都想報仇又相互傾軋,都有槍在手,誰願意聽你的。小到我們這些小鎮小村,那些各府與各府,各省與各省的都督。
誰會聽誰的?都是有槍有隊伍的老大,那就打唄,那麼問題來了,錢糧從哪裡來?
明清交替之時的動亂說明,在分出勝負誰是老大之前,這世道至少要亂個十多二十年………
第二天的訓練要好多了,或許昨天的思想工作做的到位了,誰都想有個安穩的家不是。
幾百個大老爺們,在以前做過捕快的王扈寧等人的吆喝聲中,七八個小方塊,按照他們當時的受訓方式來受訓。
何璋玲看了兩天,不禁搖搖頭。他們的熱情高漲,訓練卻又毫無章法。
上輩子就連真傢伙,也只在羊城的射擊俱樂部裡玩過兩次的何璋玲。在這方面也都一竅不通,對部隊的印象,還停留在如今還沒有模糊的記憶中的那些影視劇中。
儘管如此,費了好大勁,抓破了幾層頭皮。何璋玲最後經過四五天的琢磨,還是將整訓計劃做出來。
其一為編制。在這個沒有自動火力的年代,加強基層班排的人數,也就順理成章了。
考慮到現實問題,計劃12人為一班,班長一名,班副一人;四班為一排,副排兩人;四排為一連,連副兩人。
其二為整訓問題。先練佇列加強紀律性,是無論如何也得做的。在這之前還得先練“將”,而後才能再說其他。
首先成立教導排,何璋玲這個門外漢親自任排長。
擬訂鄭軍,三楊帆,何國清,王世軍(何楚松大女婿,與郵亭鎮交界的祁陽縣人,49歲,是一名鏢師),朱以海(何楚松最小的女婿,郵亭鎮之北接履橋鎮人,35歲,家裡開客棧),王扈寧(零陵縣城捕快,25歲,於鄭軍同來)等二十多人暫代排長副排長一職。
第二天清晨,何璋玲來到何家堡外面的訓練營地,第一時間將幾百號人,按照編制上的排級人數編組,費了老鼻子勁才完成。
之後沒有讓他們做別的,一是記住前後左右的人,二是要求他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為了防止他們說話亂走動,何璋玲還將幾十個頗有兇相的人,單獨組成了一個單位,名曰:監督隊。
而被何璋玲挑選出來的幾十號人,則在訓練營中央位置開始了整訓:佇列、軍姿、紀律……
宣統三年十二月十二日,何家堡竣工,何家村鄉民,護衛隊及其家屬統一入住何家堡。
鄂省突然響起的槍炮聲,為帝國這座搖搖欲墜的大廈,敲響了覆滅的哀鍾。
帝國最大集團,北洋六鎮實際掌權者袁項城,臨危受命。一方面與同盟會進行地下協商,一方面打一下武漢以示威者,一面又不停的向滿清王朝催要糧餉。
帝國中央、袁項城、南方會黨以及各地督撫電報不斷,利益交換不停地上演著。
在有多個省份宣告獨*時,宣*四年,公元1912年2月12日,帝國內閣總理大臣袁,誘使太后以皇帝名義簽署“退位詔書”,歷經二千多年的封建制度宣告覆滅。
五千年曆史的文明古國,由此迎來了以民主共和,為追求的“民國時代”。也是凡有血氣,皆有爭心的混亂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