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嘉夢攏月帶洪家所屬出了客棧門後,凌逸手持長劍,緩步走到那朱少面前,抬手連揮數劍,將其手腳筋盡數挑斷,同時一劍刺入其口,堵住即將出口的慘叫,一腳讓其變成太監,最後一劍送入心窩,了結他的生命。
“你們看到了什麼?”凌逸將長劍在屍體衣服上擦了擦,淡漠朝凌府眾人問道。
“殺人!”
“懲罰!”
“對敵人的狠心!”
凌逸一臉平靜的聽著眾人的回答,不置可否,令一眾侍衛的心逐漸提了起來,顧清詞心中一動,喊出了最後一個答案。
凌逸露出了微笑,他輕拍手掌,表示對顧清詞回答的認同。
“不錯!就是對敵的狠心!”
“你們都給我記好了,對敵須狠!刀快手穩!男女老幼,一視同仁!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面對敵人,你們要做的就是狠,你不狠,你死,你的家人為你而悲。”
“我問你們,你們是想用沾滿血腥和殺戮的手去抱你們的家人,還是想讓你們的家人染血,死在敵人的屠刀下?”
眾人在凌逸說完第一段話後陷入了深思,聽到凌逸的發問,當下不假思索的齊聲道:“我等願用一生的狠心殺戮去揹負罪惡!”
“很好!”
“將這些話以後傳給其他兄弟,我不希望因為一些兄弟的惻隱之心,為他和他的家人招來無窮的禍患!”
“我不是鼓勵弟兄們去當惡人,而是強調在什麼樣的環境去做這個惡人!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聽到凌逸最後一句是吼出來的,眾侍衛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身體挺的筆直,齊聲道:
“是!”
“那現在,吃飯!老杜,去將店家和小二弄醒,我去喊嘉夢她們進來。”
在凌逸對凌府眾侍衛灌輸思想時,攏月和嘉夢坐在馬車,攏月踢著小腳,“小姐,你說他們在談些什麼啊?”
“不知道,也不想猜,涉及雙方家族的事,我都不想知道。”
嘉夢為了避嫌,特意將洪家眾人帶到遠離客棧十米開外的地方。
攏月見小姐不想談這些,也就沒有將這話題繼續下去。
忽然她們聽到一股聲浪從客棧內傳來,一個“是”字。
洪來輕敲馬車廂,低聲道:“小姐,凌世子出來了。”
十米距離並不遠,凌逸轉瞬即到。
未見人,先聞聲。
“嘉夢,我們談好了,隨我回去吧。”
凌逸靜立馬車簾前,隨即玉手自馬車簾子內探出,凌逸一把握住,將嘉夢…呃,怎麼是攏月?
“放手!”聲音入耳,不見溫柔
凌逸觸電般鬆開,搞了個烏龍,真是尷尬。
嘉夢被攏月扶下了馬車。
回到店內,屍體已被暫時扔到後院,血跡也被清洗乾淨,畢竟不能影響食慾嘛。
醒來的店小二殷勤的催促店內幫工給眾人上菜,眾人吃的不亦樂乎,畢竟離開家那麼久,無論是凌家所屬還是洪家的,都十分懷念這種味道。
又點了一些酒水,眾人不敢喝太多,畢竟還得走路,酒足飯飽之後,凌逸輕飄飄丟下百兩銀子,便攜眾人離開,順便帶走了那三具屍體。
老杜讓暗衛馮林帶了三暗衛十侍衛去了朱家。
這般動作自然是凌逸的那番話的效果了,斬草除根,儘管朱家的實力對於凌家來說不在於蜉蝣與鯤鵬。
車隊行了十里後,馮林帶人迴歸,無一傷亡。
馮林其實也是熟人,就是當初和鄧騰一起幫凌逸掠陣的那位暗衛。
覆滅朱家對眾人來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對於他們來說,怎麼處理朱家婦孺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