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將晨兒清詞抱在懷裡,笑著道:“老杜粗中有細啊。”
老杜哈哈一笑,“世子觀察入微,心思玲玲剔透,人在江湖,小心無大錯,何況是事關世子的安全。”
凌逸忽然看到嘉夢面紗下若有若無的幽怨,又看看在自己懷中的二女,心中明瞭,開口道:“店小二!”
店小二立馬趕到:“公子有何吩咐?”
“給我弄一張大一點的桌子,要用。”凌逸淡淡道。
“好嘞,公子您等著。”店小二低著頭應道。
不一會兒,一張能坐十個人的桌子頓時擺在凌逸面前,凌逸先拉著二女入座,然後走到嘉夢面前,在她羞喜的目光中輕輕牽起她的小手,將其帶到自己旁邊,攏月寸步不離自家小姐,自然也跟著入座。
看著老杜和秦先生坐在一桌上,凌逸一拍額頭,剛要去將兩人也請過來,一道令人厭惡的調笑聲響起:
“喲,沒想到出來一趟還能遇到這麼多極品美女。”
凌逸一皺眉,順著聲音看去,卻是一個油頭粉面、長得人模狗樣的錦衣少年,手持摺扇,走路一搖三晃,身後跟著兩名家丁,趾高氣揚的走進客棧。
那人看都不看凌逸一眼,雙目盯著洪嘉夢,繼續道:“美人何必帶著面紗,不如讓本少看看。”說完直接伸出鹹豬手欲摘下嘉夢的面紗,眼中射出淫光。
洪嘉夢一動不動,攏月也沒出手,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如同死人。
那紈絝見洪嘉夢竟沒有躲,心中大喜,一時間手上動作頓時加快。
周圍食客看向凌逸一行人的目光隱含憐憫,在荒遷鎮上,誰人不知朱大少的惡名?
“砰”
一個人形拋物線應聲飛起,狠狠撞在客棧牆上,木牆都砸出了大洞。
凌逸輕輕抿了口茶水,神情淡然,緩緩收回右腿。
客棧死一般的寂靜。
“朱少!”
一個家丁急忙衝向大洞,將那名朱少給拽了出來。沒錯,就是拽,由於剛才凌逸含怒出手,足足用了二成力道,所以朱少的身體直接嵌在木牆上了。
沒有直接踢死他是不想讓他死得那麼痛快,膽敢調戲自己的女人,不讓他嚐遍人間酷刑再死去,豈不是便宜他了。
那朱少本來已經疼死過去,現在又被家丁粗暴的從牆裡拽出來,又被疼醒了,這一醒倒好,頓感全身無一不疼,後背上扎滿了木屑,血液緩慢溪出,骨頭不知斷了多少,後腦勺也在淌血,不知道有沒有撞成腦震盪,口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吵死了!”凌逸皺眉,漫不經心的道。
另一個家丁指著那個渾身是血的朱少,“你可知打的是誰,他是我們朱家大少朱衡,也不打聽打聽在荒遷鎮誰說了算,趕緊磕頭認錯,然後奉上那四個女人”
“老杜,先將這個滿口噴糞的東西剁了!”凌逸直接打斷了那家丁的話,扭頭看向老杜。
那家丁如同被扼住脖子的鴨子一般,立刻噤聲後退,老杜身體一閃,直接將他摁住,緩緩抽出大刀,然後將目光投向凌逸。
凌逸明白他的意思,溫和的對晨兒清詞嘉夢說道:“接下來的場面有些血腥,你們轉過身去。”
出乎意料,三女同時搖頭。
晨兒/顧清詞:“少爺/大哥哥,我們既然選擇練武,就不應該逃避這些。”
嘉夢:“你認為我作為世家之女,會怕這些嗎?”
凌逸含笑點頭,還沒回應,旁邊攏月如同旋風般衝出,將意欲帶著朱少跑路另一名家丁截下,一腳將主僕二人踹了回來,那朱少再次暈死過去。
至於那家丁有些慘,從頭部撞到櫃檯處,腦袋直接開了瓢,一股股殷紅的血液不要錢似的往外淌,很快將客找的地面染紅一大片。
凌逸對攏月的彪悍早有領教,對此沒有一點驚訝,倒是晨兒清詞第一次見攏月出手揍人,看她如此強大,頓時將崇拜的目光送給攏月。
攏月很是受用,驕傲的一抬下巴,櫻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