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曦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信王和那個面具男子身上都有一股同樣的烏龍茶香味,可很少會有人把茶葉作為茶包,他們兩個說不定在暗中真的有什麼密謀。」
「而且,那個面具男子竟然能夠輕易許諾我一瓶價值千金的玉雪膏,玉雪膏乃是宮廷之物,普通人可難以得到,京城中也沒有什麼位高權重的面具男子,但若是信王想要這玉雪膏,那邊唾手可得。」
「我還是覺得這面具男子和信王暗中有勾當,如果那個面具男子是個商人,他又有路子可以買到***,然後有信王把***帶進宮裡,信王乃是一國王爺,想要做這件事情還是十分容易的。」
「而且,信王向來不如襄王得寵,且他非嫡非長,母家不顯,他若是想要越過襄王繼承皇位,他基本上沒有勝算。」
「陛下若是身子康健,不出意外的話,那他還有幾十年壽命,到那時信王和襄王年紀以老,三皇子卻已經長大成人了,且三皇子由太后娘娘撫養長大,背後有著霍國公府的支撐,三皇子到時候也會是皇位的有力競選人之一,若是一直這麼等下去,信王只會半點希望都沒有。」
霍景琛眸光一寒,開口道:「所以,信王很有可能便會聯合清虛道長害死陛下,借如今的複雜局勢宮變,奪得皇位。」
「嗯!」江禾曦重重點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皇權爭奪向來是你死我活,信王就算不想爭,以襄王和他勢同水火的局勢,他若是輸了,日後也沒有好下場。」
江禾曦猶豫片刻,咬牙道:「無恙,你還記不記得,我從前與你說過的事情,我看到的一本書與這個世界十分相似,而裡面最後登基為皇的就是三皇子!」
聞言,霍景琛嘴角微勾,面上卻沒有絲毫驚訝,反而有些高興。
「你都不震驚一下嗎?」江禾曦不由得有些失望,她還以為霍景琛至少會驚訝一下呢。
霍景琛低笑一聲,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曦兒,我又不傻,之前我與你說我要支援三皇子,你非但沒有一絲反對,反而隱隱約約支援我,我能猜不出來嗎。」
江禾曦敷衍地比了一個大拇指,「你果然厲害,書裡面好像說到過信王當年犯下大錯,只不過那本書是以三皇子為主角的,倒是沒有細談。」
「但我總覺得信王不簡單,他被襄王壓一頭這麼多年,且他看上去也不像那般豁達的性子,心裡說不定如何不甘心呢,襄王上位了,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這次是個難得的好機會,陛下病重,三皇子年紀還小,可以和信王爭的便只有襄王了。」
「若是拼一把,說不定還真的會成功,畢竟信王若是真的做了這些事情,那這局面已經如他所願,倘若再謀劃得當,說不定事情走向還真的會有利於他。」
「曦兒,若是你說的是真的,那如今京城暗藏殺機,事態緊急,你如今懷孕了,身子不便,我害怕事情波及到你,我明日便送你出城,你先去師父那裡住些日子,等事情了結了,我再接你回來。」
江禾曦想著自己如今這般動作不便,若是強行留下來也只會給霍景琛增添麻煩,所以也沒有拒絕,乖巧應下了。
「好。」
霍景琛輕輕抱住了她,輕聲道:「曦兒,你照顧好自己,我很快便去接你回來。」
「你也是。」江禾曦抬起頭來看著他,水潤潤的眸子一眨不眨,「無恙,你要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以自己的人身安全為第一,其餘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我知道。」霍景琛面上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腹。
「還有,你既然不願意謀求那個位子,有些事情不必衝在前頭,若是信王和襄王鬥起來了,你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信王和襄王畢竟是陛下的親兒子,有些時候,儘管孩子做得如何不對,但若是旁人想要插手,身為父親定然也是不願意的。」
「更何況你也信王他們也算得上是血緣上的兄弟,若是陛下得知你想要謀劃他們,他定然會發怒了,兄弟相殘不是一個父親想要看到的。」
「即便陛下不算是一個好父親,但你們終究是他的血脈,有些時候,一些事情不能越過了他去。」
「曦兒,你放心吧,我都明白的。」霍景琛知道她這是不放心自己,一一答應了,「流螢如今也快要成親了,我特意放了長假給她和驚雲,她這些日子都閒在家裡,我打算讓她和你一起去大光寺,也好貼身保護你。」
「還有,我已經找了幾個會武功的女護衛,日後她們便跟著你,若是在山上遇到了什麼事情,你儘可寫信告訴我,或者直接找師父幫忙,他若是知道你懷孕了,定然會恨不得把你供起來。」
江禾曦一一笑著應下了,下意識摸了摸小腹,「你就放心吧,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