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如也清楚今天的壽宴絕對不會輕鬆,所以一大早就收拾好了府上的事情,然後進宮。
在到達御書房之前,宋清如聽說了拓跋一族使者已經見到皇上的事情,倒是腳步一轉,往著皇后的宮中去了。
在今天這種場合之下,皇上自然不可能拿喬說不見那群使者,可宋清如心中不爽,自然不會輕易將這件事情翻篇,想著自己父皇說過這件事情交給自己處置,他便腳步一轉,去了自家母后的宮中,打算打發打發時間。
皇后本來還以為宋清如這個時候找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聽到他的這番言論之後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只不過回想一下方錦書在路上遇到的事情,皇后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也就隨著宋清如這麼胡鬧,並未催促。
這邊宋家三口不慌不忙,根本就沒有將拓跋宏的事情放在心上,那邊拓跋一族的使者倒是冒了不少冷汗,他們實在是不知道那位早就該進攻的太子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樣,怎麼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終於,一群使者中有人按耐不住開口詢問“敢問皇上,太子殿下何時會進宮?”
皇上這邊自然是收到了宋清如早就進宮並且在皇后宮中坐著的訊息,但他也不會無聊到在這種時候戳穿。
“這個朕就不太清楚了,今天畢竟是朕的壽宴,太子肯定有不少要忙的事情,而且昨日遼東使臣那邊出現了一些特殊情況,安國公主還在處理那邊的事情,太子估計也要過去看看再說。”
使者開口道“眼看著您的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也不敢多加耽誤時間,這一次我們是抱著最大的誠意想要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對於使者近乎道德綁架般的話術,皇上並不接茬“朕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後江山社稷肯定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他跟在我身邊多年,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不是我一兩句話可以隨意左右的。”
御書房裡面的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拓跋一族雖然派來了新的使者,但拓跋宏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壽宴上要是沒有他的存在,難免會讓人恥笑,可如今使者在御書房這裡碰了釘子,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好在宋清如心裡還是有譜,雖然說他在皇后宮中停留了不少時間,但還是趕在使者忍耐到極限之前到達了御書房。
宋清如走進御書房之後,只是對著皇上行了一禮,動作臉就像沒看見那些使者一樣“本來我還以為今天進宮晚了一些,父皇這裡會比較冷清,倒是沒想到這裡還挺熱鬧的!”
“最近你要處理的事情本就比較多,來晚一些也是正常。”皇上開口說到“對了,這是拓跋一族派過來的使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拓跋宏的事情。”
“嗯。”宋清如淡淡的應了一句,視線並沒有放到對方的身上。
使者們感受到了宋清如對這件事情的冷待,再加上之前的等待,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起來“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不想理會你們的意思表達的很是明確。”宋清如開口也沒有一點委婉的意思“如果說你剛剛沒有看懂,那我現在解釋這麼一句應該可以了。”
“我們遠道而來,一是為了給皇上祝壽,二是為了我族皇子一事,太子殿下縱然生分尊貴,也不能這麼看不起人吧?”使者有些不滿。
宋清如反問一句“你們想救一個威脅我妻兒的人,我需要對你們有好臉色嗎?”
拓跋宏之所以被控制起來的原因使者們也聽說過,雖然不知真假,但在這種場合被宋清如這麼說出來,他們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的。
使者開口退讓“這件事情的確是皇子考慮不周,好在安國公主和她腹中的胎兒並沒有什麼事情,如果皇上和太子殿下心中不滿,我們可以進行補償。”
“你覺得我泱泱大國,是缺了你那些賠償嗎?”宋清如不屑的開口“你說我的妻兒沒事那就是沒事了?你以為這段時間安國她在閉門不出是因為什麼?”
宋清如接連的反問倒是將使者給嚇到了,這段時間方錦書的行蹤一直被許多人保護著,他們也沒有查到確切的訊息,更加不知道方錦書身體的具體情況。
使者無言以對,宋清如繼續開口“自從上次被你們那位好皇子嚇過之後,安國身體就一直不好,大夫特意交代過她必須臥床休息,不然你以為我近來為何如此忙碌?”
靈光一閃,使者倒是想到了皇上剛剛說的一件事情“可是我剛剛才聽聞安國公主如今正在遼東使館,這和太子殿下做的臥床休息可搭不上邊!”
“你也知道他現在正在遼東使館,如果不是那邊出了問題,她又怎麼會輕易離開太子府?”宋清如嘲諷的開口“你怕是不知道她出門一趟我花費了多少心思吧?如今我的侍衛統領,丞相的貼身侍衛,全都停止一切安排,寸步不離的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