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是剛開始。
隨著迷霧的持續,這些人統統都不見了,各種離譜的小道訊息滿天飛。
黃松就聽說學生會的一位熱心學姐一直在外面晃盪,誰喊也不回去,還到人工湖那洗頭,一邊洗一邊唱,別提有多滲人了。
而且迷霧散了,這位學姐也沒出現。
學校說,被送到定點醫院救助去了,黃松將信將疑。
這位學姐並不是個例。
“你們誰在哭啊,別哭了行不行,還滲人啊!”
“誰在哭,別鬧了!”
“誰哭?我怎麼沒聽見,不會是……”
“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誰在哭啊,別哭了!”
“報名,我是黃松,我沒哭。”
“我馬曉天”
“我吳勝利”
“我李楠”
黃松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他剛剛沒說話,那是誰在代替自己發言?
不知覺間,那個牙齒打顫的不打了,那個捂著被子小聲哭的也不哭了,宿舍內一片死寂,只有那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散落進來,忽然在投射進來一個拉長扭曲的陰影。
“啊!
”
捂著被子那個首先破防,從床上蹦起來就往外跑,牙齒打顫的那個一個咕嚕滾到床下,手足並用、連滾帶爬的跟在後面,剩下兩個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敢動,黃松就感覺自己快尿了,誰知道跑出去的是什麼東西,萬一是剛才冒著他們的名說話的東西呢。
宿舍的門叮咣作響,樓梯道一陣、接著一陣的腳步聲,哐當哐當的亂了一陣子,又恢復了死寂。
黃松都不知道這一晚上是怎麼渡過的,什麼時候睡的都不知道,當他醒來,天色已經大亮,早上都已經很毒辣的太陽照在床上,帶著說不出的溫暖和安詳。
一時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根本沒有什麼迷霧……
但當他看到凌亂的宿舍,空無一人的舍友床位時,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頓時,再毒辣的陽光也給不了他一丁點的溫暖,暴露在陽光照射中的腳像被燙到一般的縮了回去。
好久,他才鼓起勇氣起床,來到宿舍外面,發現整個宿舍樓都沒人了,所有的門都是敞開的。
滴嗒,滴嗒……
忽然出現的、極其輕微的水聲像炸雷一般,讓他險些跳起來,扭身往水房的方向看,竟看到一種光從裡面滲了出來。
外面是白天,那麼大的太陽,什麼邪祟不應該躲起來才對嗎?
大多數人在陽光下都會覺得心安,按理說,不應該出現超出常理的東西才對。
黃松像走,但好奇心又趨勢他留下,經過短暫的猶豫和掙扎,他的牙齒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