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話說的,戰場繳獲要不上繳啊?”
“憑什麼?”
“那系統為什麼要給你補貼?”
“靠,你站那頭的?”
“少廢話,快點幹活吧,等著交差呢。”
“春水呢?”
“還能幹什麼,軍團組建一大堆的屁事。”
作為城主、男爵、一級兵團長,一江春水流自然是忙的沒有空閒時間的。
他已經兩天沒下線了,一級兵團的組建工作可謂千頭萬緒,僅是跟極南城那邊的協調,就佔據了他大部分時間。
剛送走一個不知道來了幾趟的聯絡官,邵兵拿著一份騎士團的組建目錄傷腦筋。
正頭疼的功夫,團寵、幫派的形象大使、線下自媒體短影片平臺的美女主播,id是‘流氓兔’的精靈女玩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旁邊的問她笑什麼,她說剛想起線下的一個段子,說是,皇軍沒來的時候你特麼讓我掃大街,皇軍來了你還是讓老子掃大街,那他麼皇軍不是白來了麼?
這一聽就是遊客們編的,對映的也是線上。
邵兵不知道有啥可笑的,不過美女嘛,總是有特權的,哪怕這個笑話並不可笑,大家還是應景的笑了起來。
由此展開的話題自然是遊客們線上上的悽慘遭遇。
“掃大街還算好的呢,還有為奴為婢的,我都不知道他們圖個啥,要是我,這破遊戲老子不玩了,總行了吧?”
“你說的輕鬆,真輪到你身上就不是這麼想的。”
“老子寧死不屈!”
“沒上刑場,每個人都是烈士。”
“你還別不信,就遊客們這種待遇,我都不知他們圖個啥。”
“圖啥,圖的多了,就說雙倍的時間差,等同於延長了生命,這一點不差吧?”
“呃……”
“線上混的再慘,哪怕被餓死,這時間這經歷這收入也等於白撿的吧?”
“話不能這麼說,這完全是受苦受折磨嘛。”
“你是站在你的角度去看的,人家也許覺得不是受苦受累呢?人家也許覺得是扮演、好玩、新鮮呢?”
“拉倒吧,我就不信給人當丫鬟使有啥好玩新鮮的。”
“還是之前說的,這等於多出來的時間和經歷,再說,線上的收益其實也不差,哪怕是當乞丐,混幾個銅板也不難吧,頂得上線下好幾天的工資了,還有,線上的機會也多啊。”
“機會?現在什麼不是肉多狼少……”
“那是你跟從前比,你要是跟線下比,就完全不同了。”
“線下要求你得有學歷吧,學歷怎麼來,十幾年寒窗苦讀,那不比線上難熬多了?”
“還有謀生的技能,這些都沒有,你的有人脈關係,能混,也有出頭的機率,但肯定比線上的小。”
“線下哪還有普通人的機會,做朝九晚五的社畜,還真不如線上上做個乞丐,至少沒那麼大的壓力,還有羞恥……”
“對了,羞恥,到了線上每個人的臉皮都變厚了你沒發現?這下限變低了,上限變高了,就是這麼簡單!”
邵兵聽他們議論的啞然失笑,他的位置看的更多一些,眼光也更長遠一些。
系統確是跟以前有了根本性的不同,這體現在遊戲的方方面面,影響的不只是遊客,而是整個遊戲生態。
表面上來看,由於人口基數,內卷極其嚴重,但透過現象看本質,卻是第二人生的真實度在極具的成長和豐滿。
就拿自發的移民浪潮來看,脫離系統,脫離遊戲生態而‘自負盈虧’的方式,不正是像一個真實演繹的第二人生在加速進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