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西的一處民居,原住民NPC聚集生活的區域,一個嬰兒嘹亮的啼哭聲響起,守候了一夜的喬杉如釋重負,腦子一熱就想衝進去。
“別,別,忘記來之前怎麼跟你說的了?別打擾她。”
“那是我媽!”
“現在不是了,培訓了那麼久,條例都忘了。”
“淦!”
“遠遠的看著就行,對你對她都好。”
喬杉望著這間貧瘠的原住民小院黯然神傷,愧疚和自責撕咬著他的心。
現在他也算是功成名就了,是個有名的遊戲中間商,俗稱掮客是也,專門撮合線上、線下的人和資源配對的那種,這個行業只有一個要求,人脈廣。
怎麼說呢,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走到那裡都有朋友,都有路子。
可他是發達了,但可子欲養而親不在的痛事也讓他趕上了。
他那位積勞成疾的母親沒享多少時間的清福,兩個月前老毛病突然發作,從哪以後身體就每況益下,喬杉是什麼辦法都想了,但還是留不住母親那早被生活的苦難榨乾的生命力。
喬杉瘋子似的想辦法,也是他人脈廣,獲取訊息的渠道遠超絕大多數玩家,從某個隱秘渠道打聽到什麼計劃正在招收‘志願者’的訊息。
簡單來說,這個計劃就是線下死亡,屍體冷凍,靈魂線上上重生,等待線下的醫學技術出現重大突破,再重歸現實。
躺在ICU病房的老孃隨時都可能嚥氣,走投無路的他想盡了一切辦法加入這個計劃,也是他會鑽營,透過某個大水喉、太子黨,在付出了不菲代價後,終於上了這個計劃的‘志願者’名單,在經過一系列嚴格的審查,簽署了一些列的保密協議後,又經過極其嚴格的培訓,才有了今天。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個普通人做到這一步又多麼的不容易,幸好現在一切都值了。
喬杉眼含熱淚聽著嬰孩的哭聲,陪同的工作人員理解他的心情,也不打擾他,直到他自己緩過來。
“走吧!”,喬杉抹了把臉,笑著說。
兩人沉默了準備坐傳送回國服,路上,喬杉問:“怎麼安排到了公服?”
“跟系統有協議的。”
“以後怎麼辦?你們……真要退居二線了?”
“退居二線?”,工作人員被逗笑了,“不可能的,這是多大的利益。”
也是,就說這個往生計劃吧,真退居二線了,這些線上重生的人怎麼辦?
系統也是狠,以前還能保留線下的記憶,現在全都被‘遺忘’了,真讓這些在現實中非富即貴的人像土著一樣的生活?他們倒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可他們線上下的親友如何能同意?
要知道,這些人裡面真正的大佬可不在少數,生死之間的打恐懼嘛,就是聖人在有這條路可走的情況下,也不會拒絕吧?
“那你們準備怎麼辦?這可就要開戰了。”
“不知道,我就是個小卒子,看上面的大佬怎麼安排吧。”
回到國服,新魔都遠比近衛軍城要繁華和熱鬧。
到處都是人滿為患,特別是傳送點,各種找工作、打短工的遊客有春運現場的即視感,喧囂震天,奮力的擠到外面,就被一群乞丐給圍上了。
喬杉隨手灑出去幾枚銅幣引得他們爭搶,一聲尖利的哨音響起,兩個NPC衛兵凶神惡煞的衝進扭打起來的乞丐們中間,一手一個,拎小雞似的拎出了人群之外。
唉!
喬杉見怪不怪的嘆了口氣,系統真是粗暴野蠻,這遊戲氣氛真的不同了,跟以前真是天壤之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