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嘲笑:“我不過是利用了那秀才替自己揚名而已,他的文章寫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也看不出來,既然能讓‘文人雅客’們替我抬高身價,何樂而不為?這幾月清閒日子,我還可以好好清閒著練練舞,下次讓那青煙把舞甲的位置讓出來。”
婢女也連連誇讚個不停。
煙花巷柳風流地,總道妓子是無情。
兩女笑聲連連,一言一語中展望著光明的未來。
殊不知這些言語一扇門窗根本擋不住,恰如錐心之刺,扎入人的心底,留下千瘡百孔的傷口。
傷口裡流出血液,等到鮮活的血液流乾,再剩下的或許也不再是人心。
居室內,素雅起身擦拭著肩頭和胸脯上的晶瑩水珠,一陣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寒噤,皺眉道:“怎麼突然有些冷?翠兒,窗戶怎麼沒關?”
“奇怪,我慢慢關上了的啊?”婢女奇怪的說著,她走向窗戶邊上,正要抬手把窗戶給關上,旋即注意到了視線下方有什麼東西,下意識低下頭。
燈火沒照亮的院子陰影裡,有什麼東西抬起眼睛,眸子鮮紅。
婢女發出聲嗚咽,什麼東西扯住了她的脖子,半個身子掛在窗戶邊緣,不斷往外扯動。
她的指甲在窗戶邊上留下了五道暗紅的印子。
整個人被吞入了黑暗的夜景裡。
背對著窗戶的素雅聽到動靜,回頭一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她喊了聲:“翠?你在哪?”
內心生出些許恐懼,她急忙披上一層外衣,壯著膽子往窗戶走去:“翠兒?”
她走到窗戶邊緣,卻看不到黑暗裡藏著什麼,於是伸出手想要關上窗戶。
可這時,黑暗裡傳來古怪聲響,忽的一陣冷風吹進來,室內的燈籠燭火一陣顫動搖曳。
嚇得素雅往後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她的右手摸到了什麼東西。
女子驚詫的低頭看去,結果發現是一雙熟悉的鞋子,這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你嚇唬我做什麼,當心我扣你……”
她說著,帶著疑惑抬起頭看去,本以為會看到熟悉的臉。
她的確看到了,不過是一張沾著血,已經徹底歪曲的頭顱。
脖子擰成麻木狀,血流不止,只有一層皮肉連線,耷拉著掛在胸前。
染著血的頭幾乎貼到了她的臉上,血液滴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膚上。
女子的血液霎時凝固。
她半張著嘴,正要尖叫時,一隻手繞過她的後頸,搭在了她的肩頭上。
“別害怕……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