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果然有人應答:“姑娘?”
然後廚房門開啟了,連英的臉有些憔悴,臉上還有濃重的倦意。
“姑娘怎麼到廚房來了?”
“我餓了,來尋點吃食。”
松羽接上一句:“我也餓了。”
“那奴婢給二位盛點粥吧,剛好早起熬了一大鍋。”
連英說著就轉身往廚房裡走去,望月跟進去看,只見連英掀開灶臺上的鍋蓋,一大團蒸汽從鍋裡躥騰出來。
而門邊有個小灶,火上熬著藥。
剛剛望月在外面聞到的藥味就是從這兒傳出來的。
“這是給誰熬的藥啊?”松羽好奇問道。
連英回頭瞧了一眼,邊盛粥邊答,“是給玉竹熬的,那蓋子可燙了,小心燙著手。”
松羽想揭開蓋子的手頓在半空中,然後一聲不響地收了回去。
連英盛了三碗粥,兩碗拿托盤端著給松羽,還有一碗她自己端著,說是要給玉竹送去。
“玉竹疼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疼醒,折騰了一夜。奴婢想著早上給她喝點粥墊墊肚子,那藥空腹喝下去燒胃。”
“那你去吧,我們弄碗小菜將就吃就行。”望月在廚房裡找到一罈子鹹菜,聞著不錯,打算就吃這個就粥。
一天比一天往冬天靠的日子,早晨喝碗冒著熱氣的粥,從頭到腳都暖和了。
連英去給玉竹送飯,望月和松羽就在小廚房裡喝粥吃菜。
不多時文南也找過來,沒想到望月和松羽都在,文南說自個兒還沒吃早飯,她手不方便,望月就幫她也盛了一碗熱粥。
三個人靠在灶臺上,捧著粥碗喝粥。
“對了,姑娘可看見連英了?”
文南忽然想起來問道。
“她去給玉竹送粥了,待會兒就回來。”
“將軍還沒用早膳,那奴婢待會兒煮碗麵給將軍送去吧。”
望月嚼著嘴裡的鹹菜,“他一頓不吃餓不死,不必管他。”
“這怎麼能行呢,早膳還是不能落下的。”
文南吹了吹粥,把剩下半碗半燙的粥喝下去,擦了擦嘴,又起了一個灶臺準備煮麵。
連英每日都會擀些新鮮麵條,也就不麻煩文南用一隻手揉麵了,直接燒開一鍋水,把麵條上防粘的麵粉抖一抖,然後汆進滾水裡。
接著文南調了個湯底,還切了點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