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跟河東那邊的人作戰,擊敗了河東兵馬,便要直接與遼人交鋒。
遼人的戰鬥力如何,他們雖然沒有直接打過交道,但僅憑著遼國人佔領河北路,攻破東京城,俘虜了大宋的二位皇帝,便知道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戰士們要是沒有了心氣兒,被親情所牽絆,上了戰場,不免想東想西,瞻前顧後。
一個不能決絕向前的戰士,並不會比一個勇勐向前的戰士在戰場之上活得更久,相反,只怕死得會更快。
不怕死的人,反而活得更長久,而怕死的人,往往最早死得便是他們。
看著手下的模樣,徐啟便知道,他們還是他們。
「我們走!」翻身上馬,徐啟大笑道:「以後跟遼人幹仗,騎兵才是主力,以往在山上,咱們老是被步兵笑話,以後啊,咱們便讓步兵吃灰!」
「喲嗬嗬!」騎兵們大笑著翻身上馬,揚鞭策馬,向著集結地飛馳而去。
在山上的時候,他們這些騎兵能起的作用有限,更多的時候,是在給步兵們當後勤輔助。但下了山,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五月中旬,大宋陝甘總督張誠,集結軍隊五萬餘人,向晉國柳全義佔領的原陝西路延安府發起了攻擊。
而與此同時,西軍轄下神堂堡守將李義,統帶麾下五千守軍,亦向延安府發起攻擊。
….
西軍左廂神勇軍司大將軍張雲生,於六月初率麾下三萬軍隊再次攻入嵐州。
西軍神堂堡守將李義,抬頭凝視著前方不遠處的三川口城牆,這些年來,西軍與來晉軍的摩擦就從來沒有停止過。但每一次,西軍到了這裡,便停下了腳步。
三川口是河東軍隊戰領延安府之後一直在重點經略的關隘,防備的,正是來自神堂堡、考考寨的西軍,如果不是下定決心大舉攻擊,就沒有必要來攻打這樣重兵把守的城鎮。
每一次的淺嘗輒止,大概是讓這裡的晉軍當真以為他們的關卡是固若金湯了吧?
李義冷笑了一聲。
不是不打,只不過是時機未到而已。
他回頭看向身邊的一名軍官,道:「天黑前,我要過進三川口吃晚飯!」
西軍使用了大量的火藥武器對三川口展開了攻擊。
不管是柞木炮,還是使用投石機將火藥炮投擲到城牆之內,宛如晴天霹靂一般的轟鳴之聲以及巨大的tlynv,還是很快便擊垮了守軍的意志。
凌晨時分,一支守軍開啟了城門,向西軍投降。
三川口失守,代表著延安府向西軍敞開了大門。
而在另一側,張誠的主力也洶洶而至。
晉軍延安府守將司超,副將張興乾棄城逃跑。
徐啟躍身下馬,撿了一根小棍,攪了攪地上的馬糞,看著馬糞的形狀,不禁笑了起來。
敵人剛剛離
開不久,而且看起來,他們的戰馬,應當有一兩天,連糧食都沒得吃了,只能吃點草充飢。
【鑑於大環境如此,
這時節,草倒是鮮美多汁,但戰馬不同於一般的家畜,沒有精料,那可就沒勁兒。
看這糞便就知道,挺不了多久了。
「追!」躍身上馬,徐啟大吼道。
兩天前他帶領的這支隊伍,發現了前面奔逃的這股敵人。
別看這些人都穿著小兵的衣甲,但他們那些高頭大馬一看就不是一個小兵能擁有的,追擊的過程之中,還能看到他們拋下來的一些金銀細軟,普通小兵能有這些東西?
金銀細軟徐啟自然要,但抓到前面的那些敵人的功勞他也要。
對手想延遲他們追擊的速度,可是他們卻不能光明正大的逃,現在像他們這樣的追索隊伍,少說也有幾十支,逃跑的這些人為了躲避,速度根本就快不起來。
果然,現在他們又被自己追上了。
張興乾走到了司超面前,將手裡的戰馬韁繩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