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與江雄已經去荊湖路協調去了。”蕭誠道:“而且胡屹現在也正在荊湖,你還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聽說胡屹在荊湖,楊萬富倒是笑了起來。
“這位胡公在,那我就放心了,等我到了荊湖,就把他請到船上,坐在船頭,看誰敢攔我們,他那些嘴,足以把死人罵活。也就......”
話頭戛然而止,屋裡所有人都有些尷尬。
蕭誠哈哈一笑:“也就我蕭二郎臉皮厚,不管他胡屹怎麼罵,都是臉不紅不跳。”
“也就是撫臺您宰相肚裡能撐船,換個人,找個機會不早就弄死他了,不能殺他,還不信他連病都不生嗎?一場傷風也是能死人的。”楊斌冷冷地道:“那胡屹自己個也是心裡明白的。”
蕭誠打了一個哈哈:“不管怎麼說,眼下胡公是能幫我們大忙的,而且有他在,將來小安上位,登基也能少更多的阻礙。胡公的名聲還是極佳的,有他認證,便能讓許多人信服。”
眾人都是默默點頭。
胡屹做實事的確是不行,教書嘛,也就那樣。屬於那種自己肚子裡有貨,但是倒不出來的老師。不像岑老夫子,自己有一分,能教出兩三分的學生來。
但這個人脖子硬,不怕死,梗著脖子與蕭誠鬥了這麼多年,倒是為他贏得了天下名。
趙安的身份一旦得到他的承認,自然也就會讓天下承認。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胡屹這傢伙,絕對不會跟蕭家狼狽為奸穿一條褲子的。
說起來,蕭家父子兩代人,可是把這個傢伙給得罪狠了。
打人不打臉,
這兩爺子,可是把人摁在地上啪啪打,你說胡屹能不恨嗎?
不過恨歸恨,倒敢不妨礙做正事。
反正胡屹的態度就是,正事我配合,甚至可以為你賣命,但私下裡,照樣罵得你狗血噴頭。
這樣的人格,蕭誠倒又是喜歡,又是厭煩。
下達了命令之後,蕭誠便懶得再管這些事情,爬到船上矇頭大睡,至於楊萬富他們怎麼調醒水師,怎麼安排出徵,那是他們的事情。
一覺睡到大天亮爬起來的時候,三員將領已經是來辭行了。
看著他們三雙黑眼圈,蕭誠只是拍了拍他們的肩,道:“到了襄陽,可別丟我的臉,好好打仗,襄陽守將呂文煥,樊城守將範天順都是有真本事的,別讓人瞧不起。而你們的對手耶律敏那傢伙,就更厲害了。當年便連家兄也對其是稱讚不已的。”
說到這裡,三人中的王柱已是垂下頭去,眼眶是早就紅了。
他曾經是耶律敏的部下。
世事弄人,他是真沒有想到,再見面時,兩人已是要生死相搏了。
“另外有一件事,我得給你們說清楚了,絕對不允許與那耶律敏單挑啊!”蕭誠道:“你們幹不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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