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都是那個叫蕭誠的告訴他的。
而身體力行實踐,讓張誠知道這完全是行得通的,也是一個姓蕭叫蕭定的傢伙。
十名邊軍騎兵擊垮百餘上四軍騎兵,
二十五名邊軍步卒與百餘名上四軍步卒毆鬥獲得完勝,
無一不是說明了這個事實。
雖然心中滿懷仇恨,但張誠腦子中卻又無比警醒。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兵力,想要去尋蕭定報仇,完全就是痴心妄想。
除非是朝廷決定舉全力之力來討伐西軍。
但在遼人窺伺一則的情況之下,這樣的事情,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
似乎唯一報仇的機會,便是蕭定突然腦子進水了,親自帶兵前來進犯,而自己坐擁主場之利來尋求機會擊殺此獠。
只可惜,這兩年來,西軍主力,壓根兒就沒有越過橫山一步的意思。
張誠能打探到的訊息,全都是西軍又往西域前進了多少里路,又打下了幾座城池,又在青塘高原之上鎮壓了幾次叛亂,又在北方草原之上與遼軍交鋒了多少次,搶掠了多少牛羊。
蕭定完全沒有進攻陝西路的意思。
哪怕張誠派出麾下,試探性地攻擊栲栲寨,神堂堡這些西軍留在橫山以南的軍事要點。
蕭定毫無反應。
不管是栲栲寨,還是神堂堡,抑或是羅兀城,都不是這些試探性的進攻能打下來的,這三個據點,西軍都派出了至少一個軍的兵力來把守。
雖然不是鐵鷂子、步跋子這樣的西軍精銳,但也是西軍的正規部隊。
張誠只能苦苦地等待機會。
“張將軍,安撫使請您馬上回京兆府議事!”快馬奔來的一名軍官,臉上汗水涔涔。
張誠的中軍行轅設在延安府,而他本人,基本上長駐在三川口。
“出了什麼事?”張誠漫不經心的問道。
安撫使蘭四新是那種雖有辦事的心卻沒有辦事的能力的那種官員,經常為一些無謂的事情付出諾大的力氣,常常讓張誠很無語。
“聽說是朝廷與遼人簽定了和平協議!”軍官的臉上滿是興奮之色:“河北那邊,遼人退回了拒馬河以北,南岸土地全部交還給了大宋,這一次的談判大使是荊王,總算是立了一次大功了。”
“有這樣的事情?”張誠訝然。
“還有秘而未宣的。”軍官小聲道:“兩國協議,共同圍剿西軍蕭賊。張將軍,您的大仇,能報了!”
張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卻沒有半分高興之色。
他想報仇,但卻並不想借遼人之手。
而且,遼人的便宜是這麼好佔的嗎?
要說這裡頭沒有遼人的算計,張誠是一點兒也不相信。
看起來蕭定是真的戳中了遼人的痛處了,使得遼人願意付出偌大的代價也要滅了他,至少也要讓蕭定無法再威脅到他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張誠冷然道:“遼人只怕沒安什麼好心。”
“將軍,不管如何,這總是一件好事,至少在當下,是一件好事。”
“我就怕眼前得利,長遠吃虧!”張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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