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迫不得已最後的一條路而已。
當然,如果不得不走的話,鄭則仕也不會介意在走的時候,給那些人一個重重的教訓。
但這樣一來,可就真的回不來,以後,也就只能做一個真正的海盜了。
那裡像現在,做個兼職海盜,兩頭賺錢更舒坦呢!賺了大錢,回到大宋,這樣的享受,啥地方也比不了啊!
所以這一次,鄭則仕是相當地重視聯合會的股東會議的,他甚至已經決定在與蕭誠私下的交涉之中可以讓度更多的利益出來,只是為了讓自己與聯合會綁得更緊。
蕭誠,對於鄭則仕來說,現在可是真正的奇貨可居。
拋開他本身在西南的勢力不說,光是一個西北王蕭定,就是一塊明晃晃的金字招牌啊!
不過自家人知自家事,在岸上,自己能拿得出手的本錢不多,而且人脈也遠遠不能與其他人相比,就拿那個羅為先來說,別看他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其實只不過是希望自己在海上別搶他的貨罷了。
畢竟絲綢出海,那才是真正的暴利。
而其它人,特別是那些當官的,誰會把自己放在眼裡,誰不認為自己是蠻子!
他沒有想到,蕭誠今天一大早就來找自己了。
昨天晚上這位才回來呢!
然後就去找了播州楊、思州田以及廣南西路招討使岑重。
這是可以想象的。
但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排在第四個!
太讓人意外了!
開門見山。
坐在鄭則仕的對面,蕭誠直接問道:“鄭公,現在你有多少條船?有多少人?我說得是所有,包括你在外面的。”
鄭則仕一滯,見慣了大宋那些說話雲山霧罩,欲迎還拒作派的官員,猛一下子還真不習慣蕭誠的直截了當。
沉吟了一下,才道:“不瞞籤判,大船七十六條,在這條線上吃飯的,有五千餘口子。其中三千出頭是能上船的,剩下的一些在泉州家裡,還有一些在島子上。”
這是真接把家底兒都漏出來了。
鄭則仕的坦承,讓蕭誠有些意外,但對方的實力,也有些讓蕭誠震驚。
大船七十六條,差不多就可以算是七十六條戰船了。這些跑遠海的大船,基本上都是兩用的,水手,當然也是兩用的。三千能上船的,就是三千水兵。
瞅著鄭則仕的模樣,蕭誠覺得更可愛了一些。
“未來五年裡,每年聯合會將再為你注入最低五十萬貫,而我們希望,你的船隊和水手人數,能夠再翻上一番。”蕭誠道:“至於你正在經營的那個島,我希望他成為一箇中轉站,而不僅僅是一個避難所。現在正值聯合會要用兵的時候,的確拿不出來更多的錢,但以後,會給你補上。”
“錢不是問題!”鄭則仕坐直了身子。“不瞞籤判說,如今我鄭家在泉州已經被人盯上了,處境艱難。”
蕭誠一笑道:“這不是問題。馬上,我會讓廣南西路招討使岑重以及夔州路轉運使李防兩位的人去泉州你家一趟,鄭家不妨大肆招待宣揚一番。另外嘛,我聽說鄭家第三代,有著好幾位聰明仱俐的姑娘都已成年,而我有一義弟叫韓錟,鄭公知道吧?”
“鐵錘將軍韓錟?”鄭則仕頓時臉上露出喜色,這位韓將軍,別看帶著的名義上是廂軍,實則上,這是商業聯合會麾下最為精銳的軍隊,足足三千之數,比起天南軍、天武軍,那是聯合會真正的親兒子。“他願意娶我鄭家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