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色皎潔而溫柔,清朗的月光把夜晚烘托的一片平靜與祥和。此時的公子,正迎窗而立,只見著一襲白衣的他在月光的沐浴下,仿若遺世獨立的仙人。
我推門的聲音打斷了公子的沉思,只見公子面漏不悅地轉身,見抱著個大酒罈子的我,許是覺得我現在的樣子著實好笑,神色也變得輕鬆下來。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公子說著,忙走了過來,接過我手上的東西。
“我猜公子您定會被今日之事攪的心神不寧,進而憂思過重而不能安寢。就想著,人們常說這酒能解千愁,便給公子送了些來。”我笑著說道,又在房裡找了兩個酒杯,斟滿了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公子,自己端起另一杯,喝了個底朝天。
“去年宮裡賜下的陳年桂花釀,醇香濃郁,入口清甜,我好不容易找出來的,公子快嚐嚐”我指著公子眼前的酒杯說道。
“嗯,不錯”公子用他那骨節分明,狀如玉筍般的手端起酒杯,放在他稜角分明、豔如胭脂般的嘴邊抿了一口,評價道。
味道著實不錯,一點沒有酒的烈性,反而和現代的飲料差不多,我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這桂花釀酒味雖淡,但後勁不小,行露這般豪飲,怕是容易醉。”公子說著,攔住了我端起酒杯的手。
我喝的正起勁呢,公子這般勸告我哪裡聽的進去,再說了,這麼淡的酒後勁大能大到哪裡去,怎麼可能會醉人嘛。便用另一隻未受限制的手接過酒杯,又喝了個滿杯,還寬慰公子道:“公子不必擔心,行露平日裡素有‘千杯不醉’的雅稱,這點酒與我而言算不得什麼,就算我把這一罈子都喝下去,也最多能算是微醺。何況今日這般良辰美景豈能白白辜負”
我指著天邊的月亮說道。
公子見狀便也不再攔我,還陪著我喝了幾杯。
喝著喝著就感覺自己的手有些不受控制了,倒出來的酒都對不準酒杯了,倒了三四次,才將將倒滿一杯酒。
“行露,別喝了,你醉了”公子又攔著我的手,勸道。
笑話,我怎麼可能喝醉,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
“公子您說什麼笑話呢,行露怎麼可能醉呢,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要不我給您跳個舞,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醉”說完,我就站了起來,先是轉了個圈,想想這樣並不能很好地證明我沒醉,便跳起了最近這段時間排練的舞。才跳了兩個動作,這腦袋就暈的不行,差點撞在桌角上,好在公子將我扶住。
“好了,不用跳了,我知道,行露沒醉,行露很清醒,快坐著吧”公子說的像是哄小孩一般,不要看也知道他一臉的敷衍。
這分明就是不相信我嘛,這怎麼能行,忙拍桌子喊道:“公子,我真的沒醉,要不我給公子吟首詩吧”。
背詩嘛,張嘴就來,不等公子拒絕,我便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勸君更盡一杯酒,快活如儂有幾人。”
這是誰的詩來著,想不起來了,就覺得不錯,不久詩寫的好,還應景,故而拍手稱讚道:“好詩,好詩,果然喝了些酒,這詩興來的特別快,公子以為如何?”。
轉身見公子仍是一臉的無奈,絲毫沒有要誇獎一下的意思,反而輕輕嘆了口氣。
公子這是何意?莫不是還在為白日之事煩心,想想今夜此行的目的就是為公子解憂消愁,定是我這工作沒做到位,得充分調動一下現場的氣氛。因而提議道:“公子既不喜歡。吟詩,那行露給您唱個曲怎樣,我有一首曲子最適合公子此刻的心境”。
不等公子同意,我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本書,捲起來當作話筒,深情演唱了起來:“白月光在照耀,你才想起她的好,硃砂痣久難消,你是否能知道,窗前的明月照,你獨自一人遠眺,白月光是年少,是她的笑。。。”
我也不知道唱的怎麼樣,只是公子他先是收緊了著眉頭,搖了搖頭,不久後便衝過來想要捂住我的嘴,不過被我靈巧地給躲開了,最後認命地坐在那裡,用手捂住了耳朵。
“怎麼樣,好聽嗎?想當年我唱歌也是拿過將的,第三屆社群歌唱比賽二等獎,怎麼樣?厲不厲害。要不要我再來一首,我會唱的可多了。”說著拿起書做的話筒又唱了起來。
“為你彈奏蕭邦的夜曲,紀念我死去的愛情,跟夜風一樣的聲音,心碎的很好聽。。。為你彈奏蕭邦的夜曲,紀念我死去的愛情,而我為你隱姓埋名,在月光下彈琴。。。”
我的歌聲太過動聽,公子忙捂著耳朵,走到了離我遠些的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