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將這一發現上報給了聖上和王小姐的父親征南將軍。只是雖然兇手是無差別作案,並不是為了挑撥聖上和王將軍的關係,也是王小姐自負,仗著自己會些拳腳功夫,便敢獨自一人去這峰鈴山上打獵。但王小姐確實遇難了,不將兇手碎屍萬段,王將軍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聖上雖洗脫了‘保護不周’的嫌疑,但為了挽回和王將軍的關係,當即下旨,讓公子徹查,定要將這個喪盡天良的兇手捉拿歸案。
而後,公子又陷入了忙碌之中。這兇手隱藏的深,公子掌握的線索也有限,而且四樁案子的作案時間不定,峰鈴山又綿延百里,要找一個沒有任何標識的人,無異之大海撈針。
這日,公子和楚無願相對坐在書案前,全神貫注地看著案宗,公子的手指無節奏地敲著桌子,楚無願則是不時開啟復又收攏著手上的那把紙扇,房中安靜的好似無人一般,搞得我都不敢大聲呼吸,怕打擾到他們。
“大人,這聖上就給咱們三日時限,讓我們將這兇手擒來,可是咱連著兇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這不是為難我們嗎?”楚無願將案中拍在桌上,開啟扇子扇了幾下,抱怨道。
“那件案子的兇手的樣子咱們是提前知道的,不都是靠咱們查出來的嗎?”公子頭也不抬頭繼續翻查著案宗,語氣平淡地說道。
“話雖如此,可這次咱們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啊,那人高矮胖瘦、年歲幾何都不知道,甚至兇手是幾個人都不知道,還得在三日內破案。”楚無願繼續抱怨道。
公子終於抬了頭看了看楚無願,不過什麼都沒說,繼續埋頭看桌案上的東西。
“楚公子,你們派人搜了這峰鈴山嗎?”我朝楚無願問道。
“嗯,讓各地縣城的縣衙去挨家挨戶查坊了,未見有那家有異樣。”楚無願耷拉著腦袋回答道。
“小安安,你是不知道,這兇手精明的很,現場留下線索微乎其微,我都要懷疑如果這兇手不再作案了,咱們這輩子都查不出這人是誰。”楚無願撐著腦袋,看著我說道。
“那為什麼不讓這兇手再做一次案呢?”我問道。
“你瘋了吧,小安安,你難道想看到再有人被害?”楚無願幾乎尖叫著說道。
“是啊,為什麼不讓兇手再做一次案呢?”公子的手指停止了敲擊,眼神堅定地看著遠方說道。
“子闌,你怎麼也瘋了?”楚無願伸手在公子的眼前晃了晃,說道。
楚無願的被公子拍了下來。目光也從遠方收回,放在了楚無願身上:“我們雖然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我們知道兇手會在哪裡下手,也知道他會挑什麼樣的女子下手。知道了這些,咱們不就可以等他再次作案,並在當場就讓他伏誅?”
“你的意思是放餌”楚無願也終於反應過來了,沉思一會兒,便連連稱秒。
“那這放餌之人呢?去哪裡找?咱們衙門裡可都是些大老爺們,我想兇手也不會對我們下手的吧。”楚無願問道。
“你楚世子交友廣泛,憑你在張油嘴滑舌地,去騙位,哦。不對,是去請位女子來給我們大理寺做餌人不就行了嘛。”公子打趣地看著楚無願說道。
“那都是些不實的謠言,大人您別老拿這個來打趣我好不好,我只是風流倜儻,不是濫情下流之人。您這麼說,會讓小安安覺得我是個眠花宿柳之人一樣。”楚無願又抱怨道。
“好,那你說說,咱們派誰去當餌人合適。”公子問道。
“我看小安安就挺合適的,上次她扮農家女還真是有模有樣的,不如這次再讓她扮一回。”楚無願打量著我,說道。
“哼,你倒是打起我的人的主意來了。”公子略帶些薄怒地說道。
“大人您放心,倒時候我們再暗處保護小安安就是,必不會讓她犯險。”楚無願繼續建議道。
“這個建議是我提出來的,我來當這餌人也理所應當,只是,我有一個更好的人選,而且這人公子定會同意”我適時打斷他們的話,神秘兮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