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京都。
京師大學醫學院第二附屬醫院,神經外科病房值班室。
“刁大夫,你們田主任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趙菲的聲音又尖又利,經過了長時間的等待之後,她的耐心已經漸漸的被消磨光了,如果不是把握不住對方的準確行蹤,說不定這位愛子心切的母親都要派人出國把田路給抓回來了。
“又來了!”
刁全心中苦笑了一聲,無奈的轉過身答道:“趙女士,按照原來的計劃,我們主任應該是昨天晚上回到京都的,只不過我實在無法向您保證什麼,因為一則很難保證他會按照原定的行程回來,二則按照我們主任以往的習慣,長途飛行會耗盡他所有的jīng力和體力,恐怕最快上班也要等到明天了!”
“明天?”
趙菲的眉頭一皺,咬了咬嘴唇道:“難道他出差回來不用先回醫院報道嗎?”
雖然明知道對方就算是先回醫院恐怕也沒什麼力氣給兒子看病,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趙菲就是希望那個田路田主任能夠儘快的看兒子一眼,彷彿那個年輕的神經外科主任一句話,就能頂的上刁全等所有醫師似的。
趙菲剛剛來到附二院神經外科的時候,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畢竟之前她已經帶著兒子去了三家老牌的神經外科或者功能神經外科,那些在國內聲望極高的癲癇病專家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對於醫生,趙菲還是相信那些年齡大的,經驗豐富的,雖然大家都說田路在癲癇外科領域有著非常突出的科研成果,但是具體到動手術方面,趙菲卻是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
但是在這裡住了將近兩個星期之後,趙菲的觀念突然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這些天陪著兒子住在神經外科病房,趙菲可是從醫生和護士口中聽到過太多太多關於這位田路田主任的各種說法,而且她透過其他關係打聽到的訊息。基本上也證實了這些說法,因此現在趙菲對於田路的信心,可比剛來的時候要大得多了!
只不過,信心再大,總也要見到真人不是?
人的心理有時候是很奇怪的。就好比趙菲一樣。當初對田路信心不太足的時候倒也沒什麼,對於他出國那麼多天也不是特別在意,但是當他真正瞭解到田路在癲癇外科領域的影響力和實力,並且刁全也明確表示自己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建議等候田路回來的時候,趙菲的心態就不一樣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期待就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對於趙菲的這種想法,刁全是相當理解的,不過理解歸理解。他還是隻能每天盡力的敷衍著,心中也急切的盼望著田路能夠儘快回來。
如果是一個一般的患者,刁全自然可以從容的應對,不過眼前這位趙菲趙女士能量可是相當大,她兒子住院這兩週時間裡面,不僅僅是院長劉明來過好幾次,還經常有一些明顯一看就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士前來探望,這都給了刁全莫大的壓力。。。。。。
“主任,您回來了!”
就在刁全心中無奈的時候。值班室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夾雜著驚喜的問候聲。
“回來了!”
刁全心中頓時大喜,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喜形於sè道:“趙女士,您不用再著急了,聽。我們主任已經回來了!”
。。。。。。
“田大夫,您可算是回來了!”
就在田路摸鑰匙準備開自己辦公室房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句很是急切的問候。
田路連忙轉身一看,笑著說道:“是趙女士啊。是的,我總算是回來了。”
說完。田路不由自主的瞥了趙菲身後的刁全一眼,而刁全很是隱蔽的做了一個手勢,臉上再次顯現出了無奈之sè。
“田大夫,我們家劉宇的病。。。。。。”
沒有多想,趙菲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就準備開始談起兒子的病情了。
“您先稍微等下好嗎?”
見趙菲是如此的急不可耐,田路心中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擺了擺手笑道:“這樣,咱們進我辦公室談好嗎?咱們站在辦公室門很不方便,另外,我首先恐怕是需要向刁醫生了解一下情況的。”
“呃,好的,好的!”
趙菲也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