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楊點點頭,伸出手與他簡單握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回去,他朝林安悅說:“你們聊。”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還順便帶上了房門。
顧凱程離開了好一會兒,江亦楊才走了進來,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林安悅看著他,猜不透他所想,故意找了個不怎麼好的話題試探著問:“江亦楊,我想出院,我想回家躺著。”
誰料,他馬上站了起來,“好,我去辦手續。”
林安悅心裡就像被一塊石頭給堵住,有種說不上的沉重跟鬱悶,按常理講,病人著急出院,家屬都會好言相勸,等病好了再回。就算真的勸不住,至少也會去問問醫生權衡一下利弊再做決定,他倒好,什麼都由著她。
也不知他是真為她好,還是根本什麼事都上不了他的心。
他已經走到門口了,她才想到叫住他:“誒,你~”
他轉身,平靜地看著她,她欲言又止,在腦子裡快速拼湊著恰當的詞語。
她還沒拼湊出來,就聽見他說:“我剛才去問過醫生了,你只是一些皮外傷,不嚴重,今天可以出院。”
她的心猛地一跳,羞愧地轉回頭,蒙上被子,拒絕看他。
以為他不懂,結果,他心裡跟明鏡似的,早已把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什麼人啊這是,哼。
——
兩人回到林安悅的住所沒多久,電話響了,林安悅拿過來一看,是夏芝芝。
電話剛接通,夏芝芝不客氣地直接朝她吩咐:“讓江亦楊接電話。”
江亦楊正在廚房,林安悅把他喊了出來,將電話遞給他,“找你的。”
眼神卻一直追尋著他,心想,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聯絡上了?
江亦楊並沒有迴避,當著他的面按了接聽鍵:“你好,我是江亦楊。”
“我是夏芝芝,江夜風的情況很不好,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我覺得,需要馬上送醫院,不然......”
“我現在過去。”他掛了電話。
林安悅睜著雙大眼睛,一臉好奇地望著他,他將電話遞給她,問:“我要出去一下,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發生什麼事了?”
江亦楊遲疑著,像是在想著如何解釋,過了一會兒,才回:“江夜風在夏芝芝家裡,有點事,需要我過去。”
林安悅雖然滿心疑惑,但看他一臉的凝重,連忙點了點頭,朝他揮手道:“恩,你快去吧!我一個人沒事,可以的。”
江亦楊看了她一眼,直接出了門。
半個小時候後,夏芝芝家裡。
江夜風躺在客房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嘴唇青紫,額頭還泛著青汗。
江亦楊走過去,朝一旁正在替江夜風擦汗的夏芝芝問道:“傷在哪裡?”
夏芝芝指了指纏著白色繃帶的手臂:“這裡。”
“把繃帶解開。”
“什麼?”夏芝芝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