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想起來還有個拉貢王爺,那天他們到底做個什麼交易衛子卿一直不知道。
但是似乎沒有人願意做白白得罪驍堇年的事情,必然也是從他這裡拿了好處的,只是這好處是什麼?
“大人,是不是拉貢王爺讓你辦什麼事情啊?”
祁燼忙著品茶,抽空掃了她一眼這才說話,“聰明,破冥神的事情雖然一直都是我們要調查的事情,但是拉貢王爺說了,幫我可以,只是他有一件陳年的案子需要我幫忙查。”
“哎呦,我想起來有件事……”
煙枘一腳踹開門進來了,看到他們自覺的後退了兩步,“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來的正好,我在淞水縣也有件案子,你那邊的人抓的怎麼樣?“
煙枘坐定,頗有幾分自得的樣子,只是這茶還沒有送到嘴裡,就被他一句話弄的手停在了半空。
“你什麼時候讓我抓人了?我都說了我只是找人看著了,你也沒給我個指示啊。”
“無礙,明日大家收拾準備上路。”
這話一出口就剩下煙枘和衛子卿大眼瞪小眼了。
二人滿臉的疑惑,衛子卿奇怪得很,“這什麼案子這麼著急啊?這邊紅嵬蛛你還沒來得及審問就要走?”
“帶著,去了再說,別耽誤時間了,回去收拾東西早些睡覺,明早天一亮就出發。”
這邊命令從二人的嘴裡傳了下去。
儘管大家都有些意外,但還是沒有想到這次走的這麼匆忙,客棧難得時辰很早就熄燈了,夜晚靜謐。
紅嵬蛛準備了一天的說辭一句沒用上就直接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第二日被押上了車,旁邊兩個黑臉大漢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她別說說話了,就連稍微有個動作都被齊齊瞪上一眼。
“我說兩位官爺,你們就算是要我的命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這不好好待著是去哪兒啊?”
沒人搭理她。
另外車裡的衛子卿是有些擔心的看著那馬車,“我說祁燼,這萬一路上有人劫人怎麼辦啊?”
祁燼對於她時不時的就要隨便叫自己名字,已經無所謂了,“不必擔心,從影義手裡劫人那就是自尋死路。”
“你倒真是一點都不怕影義出事兒啊,萬一這人一多怎麼辦?好歹說你的貼身侍衛,你別仗著人家忠心耿耿就不把他當人命。”
祁燼看她這般橫眉冷對的樣子嘆了口氣,“並非是我不把他的命當命,而是他武功很高,你根本不用擔心。”
煙枘饒有興致的看著衛子卿這般批評了祁燼,祁燼卻還是沒生氣。
那副有耐心和寵溺的樣子這麼多年了他也沒有看過。
“我說你們倆是不是也太不把我當人看了,這打情罵俏的勁兒啊……”
衛子卿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跟煙枘過於熟稔,說話倒是也肆無忌憚。
“你自己不是騎馬嗎?非要跟我們一起坐進來,那我只能說你是活該了。”
祁燼難得沒有幫腔,只是一手抓著衛子卿的手摩挲了兩下,似乎是告訴她安分點兒。
車廂裡安靜下來,祁燼低沉的聲音才響起。
“淞水縣的案子比較複雜,在一年前的時候有個出使西域的使臣在路過淞水縣的時候死了,死因不明,但是這人是拉貢王爺的親弟弟,所以事情我們必須要弄清楚。”
衛子卿心中驚訝,原來是拉貢的親弟弟,難怪他這麼甘願和自己之前做這生意。
“一年前的案子,還是使臣的案子應當有人查吧?怎麼會沒人管,讓他現在才找上你啊?”
“自然是做了結案,但是說拉貢的弟弟冕禹是意外而亡,冬日墜馬而亡。”
墜馬?這聽起來確實是很有可能,有很多種死法儘管機率很小,但是確實會發生,這樣小几率的事情也會發生。
比如噎死的人也有,喝水嗆死的人也有。
衛子卿沒當回事兒,但是緊接著的話就讓她雞皮疙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