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笑了笑,“目前不清楚,不過這鳳來儀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外人來過,裡面的女眷除了你和嚴箬黛就是那紅嵬蛛和柳鶯歌,你覺得是她們兩個的誰?”
衛子卿被他這反問問的有些不知道怎麼回話了,不是自己,更不可能是嚴箬黛,嚴箬黛看人的時候都嚇得要命,對他們一眾男子更是巴不得避而遠之。
要說那兩個人時間也對不上,下藥的時候估計就是他們審問的時候,祁燼不在房間這才叫他得逞,但是這麼看來可能並不是女子。
她琢磨了一下,半分試探的問:“那……有沒有可能是你的手下啊,他們是不是也對我們 ?”
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但是對面的人眼神忽明忽暗之後帶了幾分冷意,衛子卿就知道了這人多半是生氣了。
“我的手下沒問題,尤其是我帶出來的這批人,即便是之前他們著急,我也警告過了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和他們共事這麼久,你不應該清楚他們的為人。”
衛子卿撇撇嘴不說話了,雖然自己跟他們確實時間不短了,但是說到底自己並沒有跟他們有多少的交集.
甚至話都說不上幾句,到頭來就跟煙枘混了個熟,就連影義也是說了兩句話。
“這麼說來大理寺的人我倒是確實不怎麼說話,但倒是和老煙這不掛在你大理寺名下的人混的很熟。”
她一提到煙枘就笑起來,“總不可能是他吧,自己害自己可沒這個必要。”
對面的人眯眼,想起來煙枘之前剛來的時候對著她倒是非常殷勤,心中的疙瘩又重現了。
“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麼瞭解他。”
衛子卿看他神色奇怪也沒多想只是點點頭,“是啊,而且我看他對青姬絕對沒有死心,但是看豐夜雪又似乎是個良人。”
“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你別摻和。”
祁燼嘆了口氣,心道她倒是操心的厲害,但是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他們之間不好插手。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下合歡散的,該不會是那天的那個殺了徐讓夫婦的人啊?大人覺得紅嵬蛛的功夫如何?”
話題扯到了那天晚上的命案,祁燼臉色更加冷了,“功夫不怎麼樣,看著也就是三五年的功夫,那日晚上的你確認是個女子?”
他話說到後面自然多了幾分疑問,這讓本來篤定的衛子卿突然心中就打了個冷戰。
那日自己和鬼青撞鬼的事情到底是有幾分蹊蹺,說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幸運還是不幸運,在關鍵的時候碰上了鬼老頭。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情景,想起來他看自己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是剛開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或許他就是來告訴他們真實情景的。
“大人,我覺得可信,畢竟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且我是不是說了,我都不是這兒的人你都信了,那日的事情你還是不相信嗎?”
被她這麼一說,祁燼想起來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儘管自己多半是有些不相信的。
但是看她這樣似乎是說真的,如此一來,那就說明她的肉體住著另外一個人?
這話怎麼聽怎麼玄乎,即便是自己相信了,換做別人只會覺得這事情是鬼上身。
祁燼腦子裡有個念頭迴旋了半響之後眼神沉沉的看著她。
“你說她給我下合歡散,自己卻沒了蹤影,她的目的何在?”
儘管衛子卿不想探討這個事情,但是心中卻明白他在理智探討。
“難不成她的意思是想讓你發生些事情?然後呢?”
“不若我們做場戲,看看這人今晚會不會來?”祁燼臉上掛著笑容,說出來的確實餿主意。
衛子卿衝他翻白眼,“為時已晚了大人,這人既然能抽時間來給你下藥我看她多半就埋伏在周圍,所以這藥昨晚到底有沒有入你的口我看她多半也清楚。”
對面的人冷笑了兩聲,“你覺得我會叫我駐紮的地方外面有人盯著我,自己卻不知道?”
這話說的雖然張狂,但是祁燼確實有這個本事,尤其是現在多了一批祁烈的人之後。
“大人,依我看這人抓起來實在是難了,就他能在這麼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肆無忌憚的拿走四條人命而言,確實能看出來這人功夫不簡單,但是話說回來,這人武功這麼高只怕我們抓起來太困難了。”
雖然他們帶著的都是高手,但是大海撈針實在是難,尤其是這樣刻意藏匿的人。
多半都是無功而返,浪費人力,還不如守株待兔。
見她這神色祁燼自然也明白她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守株待兔也要看我們能不能有額外的收穫,不然在這裡耽誤太久的時間不太值得。”
說到這裡,衛子卿才明白為什麼這幾天看祁燼一副著急的樣子。
但是明明就是順著破冥神的案子查,無論耽誤多少功夫只要能查出來一切就都是值得的,而且祁燼明明之前有耐心的很。
“大人,是不是皇上又給你下了什麼命令啊?讓你去幹嘛?”她仔細想了想最近也沒有信鴿飛來,那多半不太可能是驍堇年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