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來,確實是有辦法的,只是丟了半條命確實不值得。
況且就像是祁燼所說,煙枘似乎沒有多少養家餬口的本事,這要是不依附驍堇年和祁燼,只怕到時候怎麼養青姬都是個問題。
衛子卿越想越憂愁,嘆氣,心道果然世界上不是隻有情愛能考慮的。
七情六慾或許愛慾永遠都是在最後。
“大人,有人找。”鬼青打斷了二人,“說是要找煙枘,他人呢?”
“來了來了。”煙枘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倒是意氣風發,只是衛子卿怎麼看怎麼和他平日的散漫不一樣。
反而那一絲不苟的頭髮頗有幾分豐夜雪的味道。
完了 ,他不會失心瘋了吧?
看鬼青帶著兩個人回來之後,煙枘就坐著開始問話,這架勢倒是一看就是大理寺的人,倒也沒有白在大理寺耳濡目染。
“你們查了半天找出來什麼了?”
“我們那日本來就是打點好大家,然後輪班換崗來守著的,但是那宋文書來了之後,說這樣我們太辛苦了,第二天畫院還有事情我也就聽他的換成他僱來的人了。”
瘦高個說完之後臉上的愧疚更明顯了,“我快早晨的時候不太放心就說去看看,不想還真是出事兒了,煙公子,這都怪我們!”
煙枘沒說話,旁邊的祁燼和衛子卿這才聽明白是那日阮禪在的磨坊起火的事情。
倒是沒有想到這事情過了這麼多天,終於才有了一點線索。
“既然你們說是宋文書換了自己僱來的人,那他現在在何處?你們可有他的下落?”祁燼自然而然的接過話。
二人一看他這儀表堂堂的樣子,比煙枘還甚自然,知道他更加是了不得的人物,趕緊跪下。
瘦高個有些支支吾吾,“之前,之前的時候我們是在同一個畫院學習的,但之後出了事情就再也沒見過他,我問了他幾個要好的朋友,都說是他家中有事先回鄉下了。”
矮小男也跟著回答,“是啊是啊,我們還找了青樓的紅姐,她說已經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宋文書了,問我們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我們本想著把這人抓到之後再過來見煙公子,但是隻怕現在是……”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他們二人是擔心這宋文書是替人辦事的,現在壓根沒有訊息,是因為辦完事之後他就被處理掉了。
衛子卿抓住了重點,“你說的青樓的紅姐?是誰?”
兩個人對視,也似乎是覺得這話跟衛子卿一個姑娘家解釋起來不大好,只說是青樓的老鴇。
“你們說的這個紅姐,是不是前些年的時候有招過一個個子很高的女子啊?”
柳鶯歌的個子太好辨認,尤其是在某些特定的場合,幾乎不出意料的問了出來。
瘦高個眼睛睜大的點點頭,似乎是有些意外她怎麼知道。
“姑娘說的沒錯,那高個子的姑娘好像姓柳吧,但是沒待幾個月就走了,因為生意太慘淡了,紅姐留她也不是個事兒。”
衛子卿,挑眉看祁燼,這麼一來所有的事情就基本都能對上了。
那這麼看來柳鶯歌應當也跟那個所謂的宋文書脫不了干係,指不定問她能問出來什麼呢。
“影義,帶人。”
帶上來柳鶯歌之後,下面的兩個人就一臉意外的看著她,柳鶯歌也因為這幾日關著沒了前幾日的精神,倒是那一雙眸子堅定的看著他們。
“是不是她?”
二人齊刷刷的點頭,祁燼滿意的笑了笑,鳳眸攝住她,“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宋文書的人,他應當是你們青樓的常客。”
“我記不住名字,何況那青樓來來往往的,我早就不在那裡了。”她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瘦高個在旁邊說話了,“哎呦柳姑娘,就是那個比我們好看一點的男人,經常跟另外一幫人一起出入的,其中一個還是縣太爺的兒子。”
這一說沒想到倒是又抖出來個不得了的人,祁燼挑眉看他們,柳鶯歌搖頭,“我在青樓待的時間也不常,我誰也不熟悉,大人要是問關於青樓的大可以把紅姐直接請過來,順便給我結錢。”
“你說的倒也沒錯,來兩個人跟著他們去,把紅姐請過來。”
喝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看鬼青把人帶過來了,只是這紅姐一進來的時候衛子卿瞳孔就猛地一縮,然後不動聲色的拽了祁燼一把。
“怎麼了?”祁燼看她
“大人把周圍守好了,這回可不能叫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