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眼神詢問,衛子卿聲音壓的更低,“大人記不記得之前在蒼龍舟的時候那裡有個女老闆,紅嵬蛛。”
一聽到蒼龍舟祁燼周身的氣息都變了,但是面容還是平淡如常,只是用茶杯在桌上若有似無的敲了三下。
外面的祁烈很快接收到訊號,迅速把整個客棧包圍起來,他手上還拿著順來的糖葫蘆。
“都給我精神點兒!我哥這可是難得使喚我一次,你們可別給我丟人了,等等該動手就動手別給我心軟。”
祁烈說完就把最後一個糖葫蘆嚥下,這三聲的訊號是他們兄弟之間的約定。
緊急情況才會用,他在樹上下意識的往裡瞄了一眼,心道這一個半老的徐娘能弄出什麼么蛾子?
裡面的人顯然也輕鬆不到哪兒去,之前這個紅嵬蛛只有衛子卿見過。
而讓影義他們去抓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人長什麼樣,尤其是祁燼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下面跪著的人,“紅姐是嗎?聽說你跟柳姑娘之間做了筆買賣,到現在都沒給他結錢,他沒錢還債才被扣在這客棧那,這錢你是不是該結了?”
“這位公子是客棧老闆嗎?我怎麼記得這兒……”
“看來你知道這兒的老闆是誰啊,”祁燼打斷她,“那我就單刀直入的問了,你最後一次見宋文書是在什麼時候?這的老闆你是不是也很熟啊?不妨交代一下你們之間又是怎麼回事?”
紅嵬蛛雖然看著他們眼熟,但是到底也沒有想起來到底是誰,只是看他們身上的氣質和言談舉止不像是江湖上的人,倒像是官場上的人。
她心中警鈴大作,上面的人可是說了,除了他們特別指派的那幾個官場的人可以接觸之外。
其他所有的人都要避開,那這坐在上面的兩位官爺,究竟是想從自己這裡知道什麼呢?
而且這個女子他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只是這裡燈光昏暗,他也不太能看得真切她的面容。
“宋文書給我們煙公子弄了麻煩,你還是好好說好,到時候要是有用煙公子虧待不了你。”
衛子卿看他一直打量自己,生怕她認出來,索性捏著嗓子說話,幸好她聲音本就柔美,這麼一來倒也不叫人起疑心。
跟他們待的時間長了,煙枘聽這麼三言兩語就知道這事情絕對不簡單,索性充這個大頭,直接從兜裡掏出來一錠銀子拍在桌上。
“本公子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況且這知情畫院還是我開在這裡的,紅姐,你也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了吧?”
紅嵬蛛在下面看他吊兒郎當的模樣,再加上這一出手就這麼大方的做派,估摸是京城中的哪位公子爺,心放了放,這才笑著回答:“這宋文書宋公子之前最後來的日子可長久了,我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七八天前吧來了一次,公子沒去他家中找找?”
煙枘翻了個白眼兒,心道自己要是能找得到,還用來問你?
他說話倒是也不客氣,“我要是找到了還用半夜把你們叫來?知情畫院我只是開在這裡,沒有怎麼管過。”
“聽說他之前一直都是住在畫院裡的,自打去年之後才搬了出去,我聽他們倆說從去年開始,他才頻繁的出入你那裡,可是在你那裡有個相好的?”
這眼看著全都牽扯到自己頭上了。
紅嵬蛛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了,趕緊開始撇清關係,“和我沒什麼關係啊,他來可不是每次都點一樣的人,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想法。”
“對了!他僱的那批人,我有幾個在你哪兒見過。”
瘦高個突然開口,一眾人眼神都有些怪異的看著紅姐,紅嵬蛛覺得有冷汗滾下。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