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撇清關係和客套,米拉儘管心中已經不抱有什麼希望了,但是到底還是因為他最後對自己的心軟覺得眼眶痠軟。
“你到底在想什麼?”米拉聲音有些高,已經有淚珠滾下來,“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沒必要對我這麼客套!這樣只會讓我多想,我此番回去嫁人之後也不會再打擾你了。”
因為旁邊還有人沒來,並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有多狼狽,又趕緊壓低了聲音。
“即便是我之後有什麼事情,天高皇帝遠的,又能幫上什麼忙,你要多幫幫祁大人才是。”
她說完之後就有些急切的起身,拿起旁邊的兩個包袱就往外走。
雖然煙枘也想就此不管她,但是祁燼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她安全的送到那邊接應的人手裡才是。
他趕緊追著出去接過包袱,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倒是再也沒說什麼。
直到看到了祁燼的人,把米拉交給他之後,又囑咐到了之後萬萬要給他來信,這才轉身離開。
米拉看他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這種也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心中僅有的一絲希望也完全破滅。
或許男女之情就是如此,一廂情願總是要讓感情付之東流的,雖然米拉已經接受,但只是不甘願罷了。
鳳來儀。
客棧掌櫃被早早的叫起來還以為是要接著審問昨日的事情,整個人都有些膽戰心驚。
“哎呦,幾位官爺,祁大人!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您若是還不信,這個鐘頭周圍的街坊們也都開門做買賣了,大可以去問問昨日來圍觀的人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情景,你要是再問我,我也是昨天那些話呀!”
他面上掛著苦笑,祁燼皺眉瞟了他一眼。
“去吩咐廚房,多給我做些好菜,你們這裡所有的拿手菜全都端上來,至於案子的事情並非是我來負責的,但凡有什麼問題都是這位衛主簿來問。”
祁燼說完轉身就走,那老闆娘的視線始終落在祁燼身上。
衛子卿在一旁當然能看得出來,這驚豔中帶著愛慕的眼神,想來也是。
畢竟祁燼這麼帥的官還是很少見的,也怪不了她,畢竟是這旁邊的掌櫃長的實屬有些磕磣。
“大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啊,你不是有什麼想說的儘管同我講就是了,這案子現在我接手。”
衛子卿可算是感受到哪支雞毛當令箭的快感了,那老闆娘本來看她一介弱女子,嘴上叫了兩聲,“衛主簿”,但是臉上一點尊重和害怕。
“影義,這邊的人給我看好了,若是有什麼問題按照你的方法處理。”
影義點頭拱手,恭恭敬敬的給足她面子,“是,衛主簿放心!”
衛子卿大搖大擺的走了, 做足了官派,心道自己有的是辦法治這種不服氣的人。
要說難怪古代的女子多半都被瞧不起,先不說有多少男人限制她們。
光是這女性看不慣女子的就不少,她們的潛意識裡似乎只有男人可以做官,男人才能叫他們心生敬意。
胡思亂想之間,衛子卿就到了那停屍的地方,秦五爺已經在裡面了,見到她來了之後遞給她手套,試圖二人互相指教可以算是默契十足。
“怎麼樣?”
“他的身體腫脹,尤其是腹部和胸部,不知道之前遭受過什麼事情,但是其他部分骨頭斷裂也很多,看樣子確實是受到重擊而亡。”
衛子卿皺眉,又點了兩隻蠟燭這才仔細慢慢的看起來。
“看樣子應該是二十三歲左右,幾乎全身的骨骼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撞擊和斷裂,被扔起來從高空拋下確實會有這樣的後果,不過這腫脹……”
衛子卿呢喃著就用小刀劃開了長長的一刀,這一刀下去就有不少的液體濺到了自己臉上,她心中犯惡心,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帶個面罩。
“小心些。”秦五爺遞給她帕子。
衛子卿擦乾淨自己之後下意識的聞了聞那味道,酸味很大,她總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但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聞過。
湊過去重新看屍體的時候發現那被剖開的腹腔裡面不只是有積液,還有一些蟲子,甚至有些是活的。
“師傅,這可不像是活人應該有的東西啊。”
衛子卿意味深長的說,秦五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從死了到現在還沒一天的時間,天氣寒涼,能在腹中生蛆還真是少見。”
二人對視一眼,得出結論——屍體被人做了手腳。
能夠對屍體動手腳的人絕對是我為了掩蓋真相,衛子卿冷笑兩聲之後出去直接叫鬼青召集所有人。
祁烈打著哈欠下來,“聽說我哥跟拉貢王爺談事啊?”
話沒說完就看到衛子卿一臉冷峻的看著前面,下面幾個人都站著,最下面跪著的是昨日的掌櫃和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