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自己已經盡力了。
祁燼從書房重新搜查出來就看到影義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皺了皺眉,“你怎麼了?”
“大人,我覺得吧,衛主簿的事情你須得上心。”
到底影義還是沒有忍住,說完看衛子卿已經走過來了,趕緊走人,衛子卿看了看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和麵前抿著唇的人覺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你找到什麼了嗎?”
祁燼回神,“沒有,但是在後院找到了一個炭盆,裡面應該燒了不少東西,他們之間的事情這附近的人或者說王義,應該都是有所耳聞的,仔細審問就是。”
他說完頓了頓,“你注意把這裡的所有東西記載一下,等下回府衙。”
衛子卿心道這主簿還真是不好當,什麼事情都得自己來,祁燼倒是省心,自己坐著指揮大家,自己卻一個手下都沒有。
這邊錢家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天色已晚,掌燈之後又忙碌了一個時辰一行人這才往府衙走,衛子卿勞累的很,錘著腰走在最後面,看著兩邊黑漆漆的樹影開始想念車水馬龍的城市生活了。
而且她總覺得自己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該不會是什麼小鬼之類的吧?
這見鬼的能力什麼時候能消失啊,她有些承受不起了。
衛子卿趕緊加快腳步湊到祁燼身邊,小心翼翼的拽著她袖子的邊邊,祁燼在她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挑眉看了看她。
“何事?”
“沒事沒事,就是天黑不好走路,我眼睛不好。”
祁燼沒揭穿她,笑了笑放慢了步子,餘光能夠看到她低下頭垂著的睫毛蓋住了她有些溼漉漉的眼眸,他突然想到影義的話。
雖然他對自己足夠自信,但是隋紋若同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能力都相差不大。
這衛子卿倒是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如此一來的話,只怕她對自己也沒多少心思。
如此一來,這感情的事情自然不能著急,若是以自己的身份和熱切強加於她身上,她必然會排斥。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倒不如慢慢培養感情來的妥當。
拉著他袖子的衛子卿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自己現在只想趕緊找一個道士,好好的看看她這見鬼的能力怎麼樣才能夠封印掉,該不會是自己魂穿過來的bug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怕自己要被那些道士當成怪人處置了。
回到府衙的時候,已經滅了不少燈,衛子卿鑽到書房裡著墨開始準備把今天的案件全都記錄好,另一頭祁燼已經把屍體運到了地下停屍房。
看這兩具挨在一起的屍體,祁燼只覺得感慨。
“何苦呢,生前乃是仇家,死後卻屍體相鄰。”
他頓了頓拿起來白布就準備給錢千蓋上,但恰在此時發現他胸前開著的衣服有東西露出了出來,似乎是個冊子。
抽出來一看居然是封遺書,上面寫的內容不多,但還是大概交代了一下自己的罪行。
如此一來,倒是省得他們漫無目的的審問了。
祁燼倒是不著急仔細看,拿著東西直奔書房,而恰在此時衛子卿剛巧脫了外面罩著的衣裳,剛準備繼續解帶子就聽到房門開了,她有些慌亂的回頭,看到祁燼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衛子卿有些尷尬的放下手,默默的穿回了外面的衣裳,心中罵人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這頂頭上司找你的時候完全不顧你在幹嘛,某種意義上也是個資本家了吧。
祁燼在看到她玲瓏曲線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轉頭,餘光看她穿好衣服之後這才回頭。
“本來不想這麼晚打擾,只是在錢千的身上發現了新線索。”
一聽有新線索,衛子卿也顧不得剛剛的尷尬了,坐下來和他一起展開了那遺書。
“這個錢千說孫寧搜刮民脂民膏,把其中一半的東西全都運去了外面?這外面指的是什麼地方?”
“若是我猜測的沒錯的話,孫寧應當是利用這蒼龍舟上的人脈,才把贓款往出運的,不過這蒼龍舟上面的人應當就是破冥神,孫寧把東西全都運給了破冥神?這破冥神到底是什麼來歷?”
面對衛子卿的疑問,祁燼也沒有辦法回答。
“若是我知道,那我也必然也不會親自巡察河西來找線索。”
衛子卿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心道祁燼還在為這事發愁著呢,這又是一個關於破冥神的碎片訊息,若是能順藤摸瓜,應該能抓到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