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義額上冷汗瞬間下來,若是平時衛子卿就求情了,但此時是真不行,畢竟祁燼幾乎很少對影義發火。
開館的聲音很響,那些上好的棺木也不能倖免,衛子卿也沒閒著,跟著一個個的看過去,突然發現一個棺材居然是灰紫色的,如此顏色和形態在古代實在是難得。
她拿出來刀刮下來一些粉末仔細看了看,發現果然和孫寧指甲裡一模一樣。
“影護衛,來開這個。”
“你發現什麼了?”
祁燼二話不說左手一動劍出鞘,罷了棺釘之後倒是絲毫也沒有不費力,一掌下去棺材板就飛了。
“大人,你要是早出手我們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祁燼淡淡掃她一眼,漫不經心,“我的內力不是用來幹這個的,何況我養他們不是為了讓他們白吃飯的。”
好一個公私分明啊!
衛子卿讚歎一聲看向棺材裡面,這灰紫色上有些暗沉的地方,不能斷定是不是血跡,她皺眉仔細看了半天,這才發現在最裡面還有個隔板,小心開了之後赫然發現裡面有隻斷手。
“這估計就是孫寧的另一隻手了,我們找了這麼久原來全都在他這裡。”
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可笑,衛子卿只覺得有些挫敗。
祁燼湊過去看了看點頭,“你們抓緊時間,這裡所有的棺材都給我開了。”
他到要看看這人能消失了不成。
衛子卿仔細看了看這手的傷口,時間吻合,和兇器也貼合。
“這院子裡的僕人可能是被驅散了,應當是聞到了我們這邊的風聲,可能府衙有人通風報信了,這手一直放在這裡,沒有被工匠和僕人發現,多虧了這棺材用的是難得一見的料子,這才一點血腥味都沒透出來。
祁燼點頭,“倒是一點都不害怕,這兇器放在自己家裡,看那磚的鬆動程度,應當被開過不少次,該不會是時不時拿出來欣賞吧。”
他語氣中全都是不屑和厭惡,遮都遮不住。
衛子卿發現他似乎對每個兇手都有如此的情緒,按理來說一個大理寺卿應當已經見慣了人性變得冷漠,但是每次祁燼的情緒波動都很大。
難不成是有什麼淵源?
“大人,你可能不知道,有種人殺人之後會覺得那是自己的作品,即便是不能回去現場,留著兇器在身邊也是為了滿足自己。”
祁燼抿唇沒說話,但是眼中的厭惡更深了。
衛子卿頓了頓,有些試探性的看他一眼,“大人,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但是並非是冒犯你,或者說詛咒你,只是我真的好奇。”
“有話直說,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她被批准了之後,到底還是進行了一番措辭,這才開口,“大人,雖然說您是護國公的獨子,但是,家中是不是,有人遭遇了不測啊?”
結結巴巴的問了之後衛子卿小心翼翼的後退兩步,生怕他一個暴直接滅了自己。
祁燼把她動作看的一清二楚,“你倒是聰明,如何看出來的?我母親,便是被人入室殘殺的,但是這麼多年了兇手一直沒有找到,父親這才讓我進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