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魚浮在空中,緩緩的轉頭看向衛子卿的方向。
她知道他定然是放不下子柒,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衛子卿上前,“你還有什麼話要同他說,我幫你轉告。”
子魚愣了一下,看向遠處,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是否能趕得上時間,好半天才看向她。
“子卿姐,轉告我兄長,讓他好好活著。”
或許多少的話到最後只能化作緘口無言了,自他說完這話之後就安靜了很久,最後飄到衛子卿身邊,虛空著抱了抱她。
“子卿姐,下輩子我一定要站在你身邊。”
這話有著太多的感情,太多的繾綣,即便是衛子卿之前不太明確的感情現在也浮出了水面,是自己太傻了,一直沒看出來。
“好,你好好去。”
子魚到最後也來不及說什麼就走了,衛子卿黯然傷神,祁燼在一邊看著她這麼難受把人摟在懷中。
“你對他們兄弟二人甚好,他定然走的安心。”
即便是沒有聽到子魚說什麼,自己養大的孩子他也清楚大概會說些什麼。
衛子卿被他渾身的烏木香包圍只覺得心安,想起來白日裡看到屍體的時候子魚的慘狀,只覺得這群人太過猖狂。
哭了一會兒因外面風大,二人回到船內,衛子卿看著之前的奢靡如今轉為淒涼心中到底還是高興的。
祁燼身為大理寺卿對於案件的上心,已經是常人所不及,更何況還要對這些官員進行調察。
“大人,你覺得這蒼龍舟和韋四海以及孫寧的死有什麼關係?”
祁燼看她已然恢復,遞給她一杯熱茶。
“你勿要心急,雖然那個老闆娘跑了,但是手下基本全都在我手裡,我相信,明日審問之後應當能得到不少的訊息。”
他自信滿滿的樣子讓衛子卿心中有了幾分把握,不過之前聽說他還是刑獄官的時候審問犯人很有一套。
聽煙枘甚至還給他起了個閻王的稱號,但是自己始終沒有見他審問過犯人。
“大人,你平日怎麼審問犯人啊?”
祁燼看她這表情就知道這人,定然又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索性直接落座跟她掰扯清楚。
“我做刑獄官的時候確實為人嚴厲了些,大概和我長的凶神惡煞也有關係,不過也是因為大理寺一般不會接手普通的案子,基本都只是複審有問題的。”
“那些犯人有的逍遙法外了很久,猖狂慣了,所以平常的人鎮不住他們。”
見他煞有介事的跟自己解釋,衛子卿下意識的觀察他相貌,除了眼神很冷之外,這算的上是丰神俊朗英俊瀟灑的代表了。
尤其是端著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算的上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了。
“大人,我覺得您這長相和凶神惡煞不沾邊,您這張臉在京中怎麼也算是數一數二了吧,可能是您審問的技巧比較厲害。”
見她盯著自己祁燼眼神飄開喝了兩口茶。
“我看你這拍馬屁的本事日漸水漲船高。”
衛子卿看他耳根微紅,心道這平日裡沒臉沒皮的人倒是難得害臊了,看來自己誇的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