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這些好像你認識?”
秦風搖搖頭,“城隍廟的案子鬧得很大,幾乎整個縣的人都知道了,我只是看著其中有一位姑娘的畫像十分眼熟,不知道大人可是在調查她?”
祁燼眯了眯眼,“既然你說他看著眼熟,那麼具體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他,有什麼交集,不如一併都說出來,也好協助我們調查案子,對了,先把藥方寫了。”
目前來說,還是衛子卿的身體比較重要,等提供的方子寫好之後,祁燼把它遞給影義,讓影義去抓藥,而自己負責跟這位大夫探討一下關於這些畫像的事情。
“不瞞大人說,因我的醫館離這城隍廟比較近,所以方圓幾里的人我都進行過醫治,這姑娘之前有來過我醫館,就是這城隍廟的方丈送來的。”
“我記得那天下著大雨,這姑娘死活不想看病,還是方丈好心揹著她進去的。”
聽他這麼說來,應當是方悟了,祁燼點點頭,繼續,“既然如此的話,那麼當時時辰大概是幾點?這姑娘又得了什麼病?”
他頓了頓之後,“我看秦大夫年紀也不小了,怎的對這姑娘記憶如此深刻?”
秦風深深嘆氣,“當時方悟送這姑娘來的時候,我看這姑娘年紀也還小,她來的時候下半身全都是血,還一直哭,我仔細查驗了之後才發現應當是被人所強暴了。”
“當時我還在想,這方丈還真是好心,一個人從這歹徒手中救下了這女子。”
祁燼指關節敲了敲桌面,心中冷笑了一下,心道這兇手可不就是方悟自己嗎……狼帶著羊就醫,也就是為了讓自己吃起來更可口罷了。
對面的秦風看他突然就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以為是為這個姑娘打抱不平。
“大人莫要生氣呀,當時我還想著要不要幫忙報官,但是方丈說他已然報了官,想必那犯人最後也被繩之以法了。”
“我知道了,你確定你看到的這姑娘和這畫像一模一樣嗎?可知她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沒錯的呀,老夫記得就是長得這麼清秀溫婉,眉間有個硃砂痣。”
“她來的時候一直在哭,還不停的打著方丈說不要讓他碰她,我以為當時是這姑娘受了刺激,才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無禮的。”
秦風越說越感慨。
“大人問我為何對當時的事情記憶猶新,是因著我給這姑娘醫治了之後,她便在我這裡睡下,只是半夜起來偷跑了兩三回,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得虧了方丈幫助這姑娘最後才安然睡下。”
祁燼聽的火冒三丈,半天給了他三個字,“人面獸心。”
秦風一聽這話,有些呆,愣以為這話是罵自己的,趕緊站起來就要解釋,誰成想祁燼壓根沒有搭理他,快步走到門口。
“大人……”
“最後一個問題,這姑娘第二天跟著方丈走了之後,還有沒有再來複診過?”
“沒有……我後來碰過方丈的時候,他說已經安然無恙把人送回家中了。”
聽完他這話,祁燼二話沒說直接出去了,正好碰到了迎面過來的影義手中端著的湯藥,他這才稍微有些冷靜下來。
“大人,藥好了。”
“好,我來喂就是,你傳話下去,就說殺方悟的人是替天行道,我定然不會判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