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真的很在乎白芷嵐,連忙坦白,“前方戰線吃緊,朝廷的軍餉與糧草遲遲未下來,楊知府來信與我們房家老太爺,讓老太爺帶頭與地方的幾個商賈湊銀兩買糧草,這不,老爺子讓我今晚在這裡與人接頭”
白芷嵐若有所思,“與人接頭?什麼人?”
男人搖搖頭,“不知道,老爺子只讓我來這間屋子,說是有人自會來找我的”
白芷嵐緩緩磕下眼眸,掩住眼中的精光,“你們房家決定幫助朝廷籌集糧草?怎麼籌集?雖說房老太爺在撫越有些影響,但其餘幾家商賈未必會心甘情願的掏錢”
男人一心都在白芷嵐的身體上,顯然對她的問題不太感興趣,心不在焉的回道:“究竟怎麼籌集糧草自會有人前來與老爺子相商議的,我只是前來跑腿接頭的”
白芷嵐眼中劃過嫌棄,但隱藏的很好,不知想到了什麼,思緒萬千,忽略掉男人在她頸間不停噬咬的不適之感,也忽略了在她身上不停遊走的大手。
須臾,她顰了顰眉,推開了再次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故作嬌嗔,“我還沒有原諒你”
男人也故作委屈,“那顏兒怎麼才能原諒我?”
“你都不知曉什麼人?我怎麼能夠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男人蹙了蹙眉,想起了老爺子交代他的話,“聽老爺子說是個軍中的大官”
白芷嵐想了想,故作不經意開口,“聽孫家的三小姐說辰王一行人正好這幾日路過此地,有沒有可能是辰王親自來的?”
結果,男人很是廢物的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不,我在外面等了許久,也不見個人影”
隨後,男人嬉皮笑臉的再次一個翻身,把白芷嵐壓倒了身下,這次,無論白芷嵐怎麼用力也沒能再次將他推開。
祁佑辰:“. . . . . .”
沐初棠:“. . . . . .”
月上中天,趕著最後一撥人下了遊船,床上的兩人才完事匆匆離開了房間下了船。
櫃子裡的兩人明顯的鬆了口氣,二人離開房間,沐初棠腳步匆匆,擔心所有人都離開了唯獨把他倆落在這裡。
在他們經過一旁的房間沐初棠陡然頓住腳步,她仔細的看著題字的牌匾,上面明晃晃三個大字:洛雪居
沐初棠驚疑的看向祁佑辰,發現他並不意外猝,打量著他的神色,淡淡,“我不相信這是巧合?”
祁佑辰神色自如,“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沐初棠果然推開門進去了,還真與辰王府裡的洛雪居有七分相似,聯想到此遊船的佈置,她恍然“所以這艘遊船是你的?”
祁佑辰淡淡頷首,“嗯”
怪不得初到楊洲,在什麼情況都未明的情況下,西揚都能夠提出來讓她身子好些來遊船,原來這處竟是祁佑辰的暗樁。
“啊!”沐初棠猝不及防的雙腳懸空,被祁佑辰打橫抱起來,他把她輕輕的放在床邊,頃刻,房門被敲開,是幾位小廝打扮的人抬著一個大浴桶,放在了屋子中央,隨後,靜靜的退了出去。
沐初棠不明所以,遲疑,“所以,我們今晚是要在這裡休息?”
“本來不打算在這裡休息的”
“然後呢?”她不知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祁佑辰俊美無儔的臉上泛起了苦笑,盯著沐初棠的神色幽深不明,沐初棠恍然覺得不對勁,她的視線靜靜從他的臉上下移,直到看到了小腹之下. . . . . .
她的神色略微不自然,那一抹不正常的紅暈悄悄地爬上耳根,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下面。
“你、你、”沐初棠忽然開始結巴,她故作鎮定,聲若蚊蠅,“我、我還懷著孕呢”
“我知道”祁佑辰聲音淡淡,帶著笑意
聞言,沐初棠悄悄鬆了口氣,誰知,在下一瞬,便再次被他打橫抱起,兩人和衣進了浴桶之中。
瞬間被溫暖舒適包圍,沐初棠顧不得扭捏羞澀,靜靜的躺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須臾,他聲音低柔,帶著低醇的沙啞,“我打聽過了,過了三個月,只要我輕點,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