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推開,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左右,放眼望去,一張柔軟的大床雕有精緻的花紋,床上的幔帳竟是濃豔熱烈的粉紅,幔帳旁時一襲一襲的流蘇,那門欄窗格是用上好的檀木製作而成,也是由此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角落裡的一張大理石案上累著各種名人法帖,十方寶硯,一旁放置著斗大的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簇淡粉海棠,就連牆上的山水畫也盡是各態的海棠。
沐初棠新奇,“若是拋開這誇張的粉紅幔帳,這房間還是很有格調的”
她只顧著欣賞屋子,視線盡是被牆上與屏風之上的各姿態的海棠吸引了視線,倒沒注意祁佑辰眼中的不自然。
看了眼桌子上的茶具擺放的整齊,沐初棠說道:“應該還未曾有人來過”
沐初棠自顧的來到床邊,被床上那繁複華美的雲羅綢錦被吸引了視線,她驚歎,“哇!這艘遊船的佈置竟完全以皇族的標準來配置的,這得多有錢啊!”
祁佑辰並未言語,忽然微微蹙眉,伸手輕輕地撈過在興奮的沐初棠,低語,“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沐初棠詫異,會不會是要來密謀的人?“那怎麼辦?”
祁佑辰靜靜打量了一眼房間內,能藏人的地方也就大床對面的櫃子裡,兩人連忙走過去開啟櫃子,裡面堆了很多被子,好在兩人擠擠也是能容下的,關好櫃子門,眼前瞬間漆黑異常。
頃刻之間,房門被開啟,兩道雜亂的腳步聲清晰的傳入耳朵裡。
待門被重重關上之後腳步聲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靜。
聽不見聲音,沐初棠有些著急,她把耳朵輕輕的靠在門邊,只能聽見外面窸窸窣窣的細響,她發誓,她只是單純的想探取情報,並不是好事兒,於是在好奇心的作祟下,她輕輕的捅了一下櫃子的門,於是,門就這樣悄悄的開了一道縫隙。
一道縫隙足以窺探清楚面的情況,尤其是正對面的那張大床上,正在忙著脫衣服的一男一女。
沐初棠:“. . . . . .”
這叫什麼事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倆是來捉姦的,沐初棠方想眼神示意祁佑辰他的情報有誤,可是就在一剎那,床上背對著她的男人微微側身,她看清了床上那一絲不掛的女人的臉,
白——芷——嵐!
這個女人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好久了,沒想到這兩次她都是以這種方式遇見她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上次她與巫麟苟且,是為了算計自己,那這一次呢?她又準備算計誰?
沐初棠不由得打量開來對面的男人,看樣子也是能做她爹的人,對於白芷嵐還真是由衷的佩服,真是什麼樣的男人都能下得去口啊!
床上的場面逐漸變得不能描述,沐初棠沒眼看,乖乖的退了回來,忽然察覺到祁佑辰竟是出奇的安靜,她悄悄的打量他,發現他神色淡淡,竟絲毫不好奇,沐初棠暗暗佩服,是個狠人。
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祁佑辰靜靜回望,還帶有三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