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月亮悄悄的掛在柳梢頭,月光柔和似絮,肆意窺探著人間的秘密。
洛雪居的新房內,散發著檀香的芳香馥郁,若仔細辨別,還摻雜了情yu過後的幽香。地上零零散散堆滿了衣物,那一襲紅杉尤為顯眼,零碎的不成樣子。
一張檀香木的大床上略顯凌亂,男人神色慵懶,只是那雙好看的眼眸裡殘留著未散盡的yu火;女人長髮散盡,蜷縮在他的臂彎中睡得安穩,只是額角處細密的汗珠,浸溼了額頭的細發,顯得有些疲憊。
霎時,窗外響起了布穀鳥的叫聲,三長一短,在這樣安靜的暗夜下,顯得突兀清晰。
男人神色驟然凜冽,眼眸危險的眯了眯,只有在看向一旁女人嬌美的睡顏時,難掩眼裡的柔情。
祁佑辰輕輕抽出被沐初棠枕的嚴實的胳膊,起身的瞬間,錦被滑落,露出了兩人赤裸的身軀,或許是感覺出了涼意,熟睡中的沐初棠微微顰眉。
祁佑辰耐心為她蓋好了錦被,緩緩下床穿回了衣服,挪步出門。
院子裡的那棵柿子樹下,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是李丞宴,此刻他神色有些凝重,見祁佑辰趕來連忙迎上去,第一句話,“王爺,齊洛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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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沐初棠只覺得通身被細膩柔軟包圍,潛身入那片藥香沁人心脾,渾身的脹痛得到了舒緩,下意識的蹭了蹭那方熟悉的肩頸。
背後一隻大掌輕輕拂過帶起陣陣水聲,她先是動了動那隻小巧的耳朵,隨後,眼皮掀開了一條縫隙,四下打量,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掀開的那條縫隙立即合上。
身後的那隻大掌依舊往她後背澆灌泡澡用的藥草,此時,沐初棠浸身於浴桶之中,正被祁佑辰抱在懷裡,舒服歸舒服,就是有些羞恥,想想,她活了兩世,此般鴛鴦浴還從未經歷過。
那隻大掌拂過她的後背,與之前不同,大掌順著後背緩緩向下,來到了腰跡,徘徊於腰間,掌心逐漸炙熱,沐初棠心癢難耐,忍不住要睜開眼時,大掌終於離開了。
沐初棠內心長長的舒了口氣,誰知,這口氣舒了一半,又提了起來,那隻作惡的大掌順腰而下,在腿間徘徊. . . . . .
沐初棠連忙抓住那隻作惡多端的手,睜開的翦水秋瞳無絲毫睡意,承認的乾脆,“王爺,我錯了”
祁佑辰微微挑眉,垂眸靜靜打量著自己懷裡的女人,她容貌本就明豔驚人,如今,眉眼之間又多了一絲說不出的媚態,美的令人無法抗拒,他聲音有些沙啞,“何錯之有?”
沐初棠唇角上揚,漾起了淺淺梨渦,“我不該裝睡,來,我給王爺捏捏肩,賠罪”
沐初棠裝作不經意的挪開他的手,從他懷裡起身,努力維持水面一直淹沒自己的胸口,小步挪動繞到他的身後,即將要得逞時,猝不及防的被一隻胳膊撈了回去。
隨著“嘩啦”的水聲,沐初棠跌坐在祁佑辰的腿上,胸前一涼,微微出了水面,春色一覽無餘,沐初棠羞怒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櫻唇微張,瞪圓了雙眸怒視祁佑辰,希望他做個人吧!
祁佑辰向來沒有這個自覺,眼中的笑意更勝,緩緩開口,“小棠先生現在才不讓看. . . . . .是不是晚了?”
琉璃瞳孔除了狡黠,更多的是那抹熟悉的yu火,他低首,毫不留情的咬向了她的朱唇,沐初棠輕哼,開始掙扎,男人也立即放過她的朱唇。
祁佑辰靜靜的望著“小獅子”似的沐初棠,低柔開口,“這才叫賠罪”隨後,他垂首在她耳邊,聲音粗重沙啞,輕輕吐息,“這是懲罰你. . . . . .又給本王下藥”
沐初棠想要抗議,盡數反駁皆淹沒在他的深吻之中. . . . . .
春風陣陣,旖旎撩人,喜燭搖曳,纏綿繾綣。
翌日清晨,洛雪居的新房內,沐初棠單手杵著下巴呆坐在妝奩前,鏡中的人既熟悉又陌生,還是那張臉,只是滿面桃紅,無限春光,眉眼間的媚態盡顯,即使不是紅腫的嘴唇,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來昨夜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噗~”一道沒忍住的嬉笑聲傳進了沐初棠的耳朵裡,想都不用想,定是那收拾床褥的兩個小丫鬟發出的,此時兩人正拿著那隻落紅的帕子激動不已。
一道白眼,沐初棠內心吐槽:沒見識!臉上氤氳的桃紅卻瞬間蔓延到了她的頸間、耳後。
春桃繼續收拾床褥,而夏荷帶著難掩的喜氣來到了她的身後,這滿面笑意讓沐初棠產生了錯覺,彷彿昨夜成親的是她。
夏荷輕聲:“王妃,奴婢來為你綰髮”
夏荷的手很巧,這繁複的髮飾在她手中很是簡單,一會兒,一個垂雲鬢便已初形。
夏荷的嘴很甜,或許是一直生活在最底層的人慣會的察言觀色,“王妃真的太美了,奴婢從未見過王妃這般容顏”
“所以啊,你家王爺被色迷了心竅”沐初棠接話接的也毫不謙虛
聞言,兩個丫鬟再次捂嘴偷笑。
氣氛明明很歡愉,只聽春桃短促的一聲驚呼,隨後,衝著門口恭恭敬敬,“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