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棠四下打量,這間石室就是個臥室,有床,有桌子,有書架也有吃食,除了沒有陽光與清新的空氣外,與正常的屋子差不多。
她淡淡,“巫麟不會醒來吧”
西揚搖首,“不會的,憑他的武功還衝不破我點的穴道”
沐初棠連忙走到牆邊,四下摸索著,“應該會有機關,我們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藏制的蠱毒”
兩人到處摸索著,試圖找出機關。室內的光線很弱,還好有幾盞忽明忽暗的燈燭。
西揚指了指西牆角,低聲,“唯獨這盞燈燭沒有被點亮”
沐初棠抬首望了過去,連忙湊過去,西揚試著轉動燈燭,果然
隨著“咔嚓”一聲,室內出現了響動,兩人尋找聲音的來源,只見右邊的一副山水壁畫,從中間出現了裂紋,慢慢一分為二,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可以側身透過一人。
沐初棠先是探頭過去望了望那個未知的空間,這一眼便令她內心激動不已,她側身鑽了進去,西揚隨後也進去了。
這間小石室比方才的那間小了將近一半,到處堆著的架子擠滿了空間,唯獨中間留出一張石桌,而架子上到處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陶罐器皿,而沐初棠滿眼滿心都在那小小的器皿上。
“所謂的蠱毒都是有原體的,經過特殊的培養與煉製才會變成致毒之物,而秋蠶蠱的大致外形與秋蠶相似,你找找看”
西揚疑惑,“那惑心呢?”
沐初棠也不確定,“我沒有見過惑心,只能根據宗籍記載的樣貌尋找,宗籍上說,首先要收集五毒的血液,塗抹於斷腸草之上,直至其被腐蝕殆盡,加入伏妖之血餵養,至於最後的外形. . . . . .大約是個血滴吧?”
兩人翻找的過程中,只聽西揚短促的一聲驚喝,“呃!”
沐初棠連忙看過去,只見他指著那一排的器皿,想想方才看的那個蠱毒想想就覺得噁心,心有餘悸,“你看看這一排,是不是你要找的秋蠶蠱?”
沐初棠連忙挨個檢查,卻不像西揚那般的反應,她面帶欣喜,“是的,這些都是秋蠶母蠱,可惡,巫麟到底害了多少人”
兩人合力,用火摺子把這幾個秋蠶母蠱燒了個乾淨。
沐初棠嘆息,“就當是做了回無名英雄,希望那些被種下秋蠶子蠱的人早早 除去病痛,只是. . . . . .也不知祁長煜的秋蠶母蠱是否也在其中”
西揚安慰,“出去之後去看看他的蠱毒是否被解開了便一切瞭然”
沐初棠頷首,與西揚再次翻找,試圖找到惑心,可是兩人翻遍了所有的架子也不見惑心,連沐初棠也有些不確定了,“會不會惑心並不在這個地方?”
就在此時,不知沐初途昂摸到了什麼,只聽室內的石桌光滑的桌面上凹進去一個長方形的小曹,兩人對視一眼,連忙靠了過去。
小曹裡,整整齊齊擺著一排器皿,沐初棠小心翼翼拿出一個器皿,只覺得空氣裡都是緊張的,她輕輕開啟,兩人全神貫注的盯著器皿,只見裡面僅僅一滴如手指甲蓋大小的血滴,隨著器皿的晃動,血滴滾來滾去,並不會像其他液體般散開。
西揚驚問,“這個就是吧?可是惑心怎會毀掉?”
沐初棠緩緩開啟其他的器皿,都只裝了一粒小血滴,沐初棠輕輕開口:“惑心對生存環境要求很高,它只喜歡血,只要沾染上血,它便會永遠的存活下去,但除了血,其他的環境下它都無法存活”
沐初棠想了想,吩咐道:“帶上其餘的器皿,把它們倒進隔壁的水缸裡,水自會把惑心衝散”
兩人搞定了這批惑心,此次一行雖沒有按照計劃行事,卻是歪打正著。
光天化日之下,兩人竟挑小路,鬼鬼祟祟,若是仔細瞅,還能看見西揚後面背了一個人。
唐府主屋內,沐初棠和西揚盯著依舊昏迷的巫麟,犯了難。若是他長時間不出現,趙士炎定會有所察覺,若是放他回去了,這傢伙醒了指定去告密。
兩人一時拿不定主意,最後把巫麟扔到了柴房任他自生自滅。
夜,像一塊神秘的幕布罩住了整片京城的上空,有些壓抑,京城的一處角落坐落著一座古老森嚴的建築,寂寥的佇立在寒冷之中,幾波巡邏官兵輪流巡邏,中間間隔時間很短,而四周更是有重兵把守。
冰冷的月光拉長了道路兩旁的蕭索的樹影,時不時的發出簌簌的響聲。
巡邏官兵走近,一隊十二人,他們威武挺拔,即使在嚴寒之中也堅定信念。
忽然樹影被寒風吹得搖晃,發出簌簌的聲響。
等!等!今夜無風,大樹為何會晃動,沒等官兵想明白,只感受到喉嚨處刺痛,不可置信的便失去了生命體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