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六身子猛地一震:“您的意思是東宮?”
“不,東宮的儲君雖然會開心,但是這件事情,絕對跟他們沒有關係,起碼在這個層面,他犯不著冒險,更沒有必要背上一個弒弟的名聲,這對他沒有半分好處!”秦志遠冷冷說道,“不要去糾結這件事情背後的幕後之人,那個人的神秘,不是我等能想象的。另外,你與司馬晴之間,早點給我一個了斷!這種事情牽扯糾葛,你想把自個的身份給暴露嗎?”
“司馬晴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很特殊,她身上有秘密,我想知曉。”燕十六認真的說道。
“你只是沉迷他的美色,不要給自己加持冠冕堂皇的理由。”秦志遠不客氣的說道,“羅東,原來與秦王走的如此之近,怪不得你很看好他,當初你接近他,現在來看,都是一件正確的事,只是……他極大的可能是死了,不管是天才還是天驕,凡是死了的,那過去在輝煌,再有潛力,那都是一場空罷了。”
蒲團上的陰影沉默一陣:“最近我要出一趟帝星,去辦點事情。跟鎮妖司有關,老女人要徹查一樁案件。”
說這話的時候,燕十六的語氣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良久,秦志遠沉聲說道:“你長大了,沒有必要事事向我訴說,只要你清楚自個的身份,那便行了!不是做一些荒唐的事,或者欺騙仲父的話,那便足夠了!”
“不敢,那十六先退下了!”燕十六低垂著頭,眼角微微一抽,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去吧!”
燕十六化作一道黑煙,原來是紙鶴分身所化。
秦志遠環視一圈,抬手往外一點,登時某種結界似乎開啟缺口。
他盤腿而坐,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這件事情失敗了,會很麻煩。”
“麻煩的是你們,而不是我,況且這些訊息,也不是從書院傳出去的。”秦志遠不動聲色的說道。
“這次夫子會很失望吧!那些儒生膽子會這麼大。”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道,而後化作一個黑色虛影,靜靜站在門外。
“朝堂上那些文官,早就蠢蠢欲動,這次不過是跟武備軍某些狼子野心之輩合流罷了。夫子會被動一些,然而,你應該知道,夫子只是四大書院的最高夫子罷了!他並沒有任何官職,從書院走出去的學生,他們秉承儒道,做官是做官,那是朝堂的事,跟書院可沒有關係。”秦志遠慢條斯理的說道。
“還是您睿智,不管事情如何發展,您都穩坐釣魚臺。”
“姑蘇那邊的武備軍,一定難逃其咎,死人是不可避免的。”秦志遠一臉冷漠的說道,“只是天下的大事,不管怎麼發展,有些人註定逃不脫做替罪羊的命運,不得不說,是一場悲哀。”
“秦王這次調動的是天策府的勢力,他們並沒有貿然殺人,似乎要連根拔起。”沙啞聲音好似在憂慮,又像是在看好戲。
“不,這可不是一棵樹,怎麼拔都拔不掉的!我現在最感興趣的還是傳來的訊息。”
“您說的是那名叫羅東的牢頭嗎?”
秦志遠慢慢抬起頭,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是的,那可是一名絕頂者!我想,像那種燃燒生命的存在,不會那麼容易死。”
想到這裡,秦志遠忽而很好奇,難道燕十六一開始就發現羅東的潛力?
如果這麼說的話,十六的成長,著實超乎他的預料。
而且,以秦志遠的判斷,那小子所謂的出一趟帝星,必然會跟羅東牽扯到關係。
畢竟,羅東是他唯一的朋友。
“我得把這個訊息傳遞出去,讓真正的掌控者知曉更多。包括那名絕頂者的訊息。”
“他應該早就知道了,死人是不可避免的。”秦志遠眯起來眼睛,好似看到無數的人頭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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