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橫拉的木門,瞬間開。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瞪圓眼睛,冷冷問道:“秦王如何?”
“中毒,差點被殺,被一個叫做羅東的少年所救。姑蘇城現在一片混亂。”
“那邊的官員,有很多是咱們書院的人,此次怕是要牽扯太多的問題了。”這名山長露出憂慮之色,“夫子知曉了嗎?”
“應當知曉了,帝君震怒!今個早上,姑蘇城主自刎而亡,可是帝君依舊大怒,城主一族的家人,這次怕是要誅九族大罪!姑蘇但凡三品以上武官,一體鎖拿,而且……。”
“莫不是鎮妖司!”山長露出忌憚神色。
“姑蘇鎮妖使臨陣刺殺秦王,被玄策衛當場陣斬!”
“連鎮妖司都靠不住了嗎?這次書院怕是麻煩大了,要死人,會死很多人!”山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都退下吧!老夫一會便去拜見周夫子,與他稟告此事,萬萬不可掀起誅連之罪啊!”、
“我等告辭!”領頭的學子,此刻深深作揖,“帝君一怒,流血千里,可秦王未死,終究不能牽連甚廣,如今內憂外患,不能再有內耗了。”
“去吧,諸位拳拳之心,帝君乃至夫子都會知曉,諸位赤子之心,乃為天下英豪表率,當要勤奮讀書,早日考取功名,為天下蒼生做出應有的貢獻。”
“陸成軒告退!”說完這些,陸成軒一掀衣袍,轉身疾步離去。
這領頭的儒生,卻是梁國公家的公子,原本的紈絝之子,不知怎的,變得聰敏好學,不恥下問,更是有大擔當,隱隱有良玉之姿。
山長露出欣然之色,點點頭,目送眾人離去。
一直到四合小院,重新恢復寧靜,他猛地一抬手,登時遠處的正門,全部鎖閉,遠處的正門的門牌上,此刻一個翻面,上面登時多出幾個字來:
“閉門謝客!”
山長秦志遠轉過身,默默走進雅室,反手一扇。
左右兩扇木門瞬間閉合。
他一步步往前走,走到內室之中,盤腿坐下。
一炷香左右,忽而一個身影,從陰影之中冒出,他順勢坐在最中央的蒲團上。
“仲父,我想知曉,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燕十六垂著頭,一種隱隱的憤怒,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我不能說。”秦志遠好似一下蒼老幾十歲,“好在秦王沒有死!”
“我不想關心秦王死沒死,羅東是我的朋友,他現在生死未卜!”燕十六很焦心,這個訊息實在糟糕。
“戰場上,將軍和小兵他們死亡的機率,從某種角度來說,是差不多的。”秦志遠面無表情的說道,“有時候生與死的剎那,也是一個人的命運,只是你那位小兄弟的運氣,著實不怎麼好,偏偏捲進這場暗殺。”
“這麼做,對我們並沒有好處。”燕十六悲痛的說道,有些惱怒地道,“是舅父的意志嗎?”
“不是哪個人的意志,而是很多很多大人物共同的意志!他們都希望那個人死!”秦志遠的聲音,變得蕭索而冷漠。
“我不懂,我不明白!秦王能征善戰,他是一個猛將!”
“你太幼稚了!帝君的病情愈發惡化,自然得有人要選擇,一個手握重兵的皇子,你認為是一件好事嗎?”秦志遠的聲音變得冷酷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