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天北穿著一身黑袍,神色清冷,渾然不像是有傷的模樣。
“郡主,葉蕭然其實沒死,再過一陣子,怕是要從邊疆回來了。”東天北突然說出一個驚人訊息。
司馬晴愣住,不可置信的轉身:“東叔,您說什麼?葉蕭然沒死?他不是前往邊疆,染上重疾,不治身亡嗎?”
“沒有,那是家主的意思,我聽說是與葉蕭然達成某種協議。現在兩年之期已到,好像葉蕭然賭贏了!他要回長洛,重新來找半雪郡主。”東天北有些頭疼的說道.
司馬晴怒極反笑,連連搖頭:“荒唐!實在太古荒唐了!父王到底做了什麼?那葉蕭然也是個混賬,兩年賭約?賭什麼?賭妹妹對他用情深不深嗎?”
“這個卑職不清楚。”對於男歡女愛方面的事情,這位沉穩的大叔,顯然屬於一根筋的存在。
那種悽悽慘慘切切的情緒,他著實是無法理解的。
“那現在算什麼回事?妹妹顯然從羅東身上,找到安慰,她的心情也便好很多。”司馬晴皺起眉頭,“看她今日多開心,那個葉蕭然,還不如死了的好。若是回來,到時候定要牽扯波瀾,或許妹妹的心境,又要受到影響。”
“半雪郡主,現在的感情,是將羅東當作葉蕭然,還是真的對羅公子有好感,現在還說不好。若是葉蕭然公子回來,只怕半雪郡主,情緒會有起伏。”東天北分析道。
“不管是葉蕭然,還是羅東,都不可能成為妹妹的良人。”司馬晴瞧得很清楚,“先靜觀其變吧,如果葉蕭然出現,或許也有一場好戲。”
“您的意思?”東天北似乎想到什麼,露出訝異的神色。
“如果妹妹喜歡上羅東,那麼在葉蕭然的眼中。”司馬晴忽而壞笑道,“那羅東,便是給他戴綠帽子的男人啊!哈哈哈哈哈,越想越是有趣呀。”
“這……”東天北一時傻了,卻是不知該說什麼。
“人生啊,有時候便是充滿各種未知,葉蕭然善討女子歡心,讓我那單純的妹妹,為他魂牽夢繞,合該有人狠狠羞辱他。”司馬晴莫名的有些暢快,甚至迫不及待等那葉蕭然回返長洛。
“只是擔心,到那個時候的半雪郡主,左右為難。”看得出來,東天北還是很心疼司馬半雪這位郡主的。
“女人終究是要長大的,現在多經歷一些痛苦,對未來的婚嫁生活,才有更多的好處。況且羅東那小子,一身本領,我得試試看,他到底還有什麼手段。”
“那如您所願,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到這等地步,東天北也只能這般說。
................
龐大的大周帝朝,立國兩千年,上一代大隋朝,更多記錄在歷史卷宗之中。
然而,對於道庭、佛寺、儒教而言,他們延續的時間更為長久。
時間能夠沖淡很多,愛恨情仇,都會隨著歷史化作塵土。
不過也有一些東西,會被銘記很久很久。
比如信仰的力量,他的延續力便是驚人的。
天湘樓的馬道上,血跡早已不見,昨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一些訊息,早已封鎖,能夠知曉的人,少之又少。
太陽再次落下,西邊的殘陽如血,籠罩整個長洛。
天湘樓的賓客,絡繹不絕,觥籌交錯,人流如梭。
胡酒、葡萄酒,連同那要人命的神仙酒,依舊不斷的出貨,有人豪飲,有人竊竊私語。
夜色很迷人,猶如濃稠的墨硯,深沉迷醉得化不開,燈紅酒綠,配上繁星點點,總有一種別樣的光澤。
一日一夜的功夫,對於長洛來說,便是一瞬之間。
根本沒有什麼孩子的留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