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裘景沉思片刻,忍不出問:“這之間有什麼聯絡嗎?”
“不是,我是在想這人的武力應該是很高的,你看啊,能對像琴矯這樣會武功的人一劍封喉,如果一次的話,可是說巧合,可是六個人,就不一樣了,兇手的實力很強,但是他卻多餘在心口處再刺一刀,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裘景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這其中的意義。
林清黎明亮的眸子一動,“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隨即打量起面癱的裘景,從上掃到腳底,意味深長道:“裘景,我看你武藝高強,連王府這樣戒備森嚴的地方都敢闖,你不怕裕王,不懼官府,在外面完全可以橫著走。”
裘景、軒景心道:真讓人感動,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被認可。
裘景:“是這樣沒錯,但這和案子有關係嗎?”
“有啊,”林清黎分析道:“我一個勢單力薄的王妃,即沒有家世,也不受寵,最重要還沒錢。”
“這我知道,說重點。”他嘆息著打斷她,覺得十分累。
“我們互不相識,那你們為什麼要保護我呢?一般這種情況,除了利益,就是有一個人或者一件事將我們聯絡到了一起,一個我們都認識的人,或者一件我們經歷過得事。”
裘景想起那人說過的話:我想請你們保護我的朋友,一個我十年前的朋友。
他眼前一亮,點了點頭:“沒錯,是有這麼一個人。”
林清黎一臉認真地說道:“所以啊,這個兇手,未必會因為有仇而去殺人,如果有利益關係,背後真兇可以僱人買兇,如果殺人兇手和背後真兇認識,真兇有可能利用或者誘導他人行兇,如果以上都不是的話,那就是曹家得罪了兩方,他們合作將曹家滅了。”
這麼一繞,竟然有幾分道理。
裘景有一絲的驚訝,原以為林清黎只是宅中一個無知的婦人,後來沒想到她還存著復仇之心,更有一般人沒有的眼力。
有那麼一刻他慶幸自己能來王府,看著林清黎問:“那你覺得哪一種?”
琴矯兩眼發光盯著自家王妃,彷彿再說:王妃好厲害!
林清黎縮了縮頭:“第一種,也是我最害怕的一種,僱殺手!”
裘景順著她的思路,想了想,“確實,兇手殺人的手法,的確很像江湖人的做法。”
最關鍵的事不僅殺人手法會迷惑官府,如果多殺幾個人,那麼殺人的真正目的也可以掩埋,甚至可以轉移殺人的目的。
從而使案件無法破解,停滯不進,最後可能加強防衛潦草結案,背後的真兇高忱無憂。
林清黎的右手拍了拍桌面,神色嚴肅,“查案不是我們該做的事,讓我那位堂兄擺脫這個案子才是重中之重。”
裘景:“……”那你推理的頭頭是道是咋回事?還讓我出去調查怎麼說?這不是查案是什麼?
算了,她就是這樣的人,說一套做另一套。
林清黎繼續說道:“我們要想辦法,讓裕王知道我們跟這起案件沒有任何的關係。”
裘景接著她的思路說下去: “林家原本是一介商戶,樹敵怕也只有商人,可是商人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公然挑釁皇權,這可是滅九族的風險。”
林清黎思考著:“林家是商戶?等等,裘景,你不是說我堂兄是大理寺任主簿嗎?”
“你連這個都不記得了?林家以前就是商人,可是說祖祖輩輩都是,直到你父輩那一代出了一個皇后,也就是裕王的生母,林輝是第一個進入仕途的林家人,只不過他的官職轉到大理寺後就沒變,不知是什麼原因。”
“裘景,我家王妃不是林家人,你知道的啊。”琴矯低聲說著,用胳膊撞了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