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保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若能在老臣身上搜出罪證,老臣甘願認罪。”
“你既有心投毒,怕是早已湮滅罪證。”
“父皇……”
辭帝再次打斷辭陌衍,“雲相投毒一案,罪證不足;然,無法洗脫嫌疑。現,罰俸半年,禁足半月,待辭丫頭痊癒後,上門負荊請罪。”
“至於,蘭愛情、岑經一案,貪功冒進,濫用私刑,朕著實寒心。即日起,刑部之事,雲相不必再費心。”
雲相聞言,跌坐在地,“臣,遵旨。”
他統領吏部、刑部、工部,手握大權,才在朝中一呼百應。
刑部被瓜分出去,看似權柄在握,卻再也無法力抗蘭溫了。
辭帝接下來的話語,倒是讓雲相舒了一口氣,“日後,刑部一事,太子多上點心。”
好歹,刑部沒落到蘭溫手中。
稟告的官兵,暗暗地縮了縮脖子,又冒險繼續開口,“皇上,屬下在雲相府發現了契王。雲夫人作證,雲相對契王懷恨在心,趁此機會,將其關在府中地牢折磨。此刻,怕是不中用了。”
雲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
紀老將軍見縫插針,“皇上,西陶、大辭結盟不易,雲相此舉,怕是有礙兩國邦交。”
紀辭中毒、抓捕蘭溫、岑經。
已經是辭帝忍耐的極限,現在,又冒出這攤子事。
辭帝忍無可忍,一腳將雲相踹在地上,“傳朕旨意,雲相擅自行事,褫奪官職,酌情啟用。”
雲相腿一蹬,就暈了過去。
紀辭出獄,半溪直接讓人將她送去了景明齋,又將四周的閒雜人等都屏退。
紀辭一進入陶融的臥房,便睜開眼睛,直奔陶融的床榻。
可見到面色慘白如紙的陶融,虛弱無力地靠在榻上,心被狠狠一紮,腳步就像生了根一樣,不敢上前。
眼淚就像豆子一樣,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掉,“我聽半溪說,你為了救我,夜探雲府,才受了這麼重的傷。陶融,都是我沒用,嗚嗚嗚。”
陶融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扯出一抹疲憊又脆弱的笑來,好像,再稍稍用點力,整張臉就會破碎,“我還沒死,小小就急著哭喪了?”
紀辭哭得更厲害了,“我都這麼難過了,你還欺負我,你還是不是人。”
系統:【陶融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為39。】
“哭成一個淚人,就不好看了。過來,給你擦擦眼淚。”
紀辭剛要過去,又按捺住心底的竊喜,“我剛從天牢出來,身上髒。而且,你身上有傷,我怕不小心碰到了。”
陶融輕輕拍了拍床板,“小小,我疼,過來陪陪我。”
紀辭的心咯噔一跳,忙奔向陶融,“哪裡不舒服?”
陶融伸手一攬,便將紀辭擁入懷中,“現在,舒服多了。”
紀辭卻緊張不已,“剛剛有沒有撞到你的傷口?”
陶融憐惜地將紀辭淚花擦乾淨,“我又不是瓷娃娃,哪有那麼容易受傷。”
“你知道嗎?我做噩夢,夢到你血淋淋地站在我跟前,我都以為,就要失去你了……”
“小小,你記住,我永遠不會丟下你的。”
握緊陶融的手,靠在陶融肩上,紀辭才感覺,陶融就在身邊,“陶融,你不該去雲相府的。”
“沒有應不應該,只有值不值得。只可惜,這一遭,沒能那到想要的東西。”
“不重要了,你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