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們不是什麼壞人,只是我們會長有些話想和他們說而已。”
隨後,他招招手
“帶走!”
四名黑衣人用手穿過何洛和孫憶的腋下,夾住肩膀,準備發力。
“帶誰走?”一人雅音侃侃響起,黑衣人們怔住了。
孫憶嘴角微微上揚,終於來了。
真以為老孃光明正大地坐在這吃大排檔心裡沒點數?
上當了,你們這幫蠢傢伙!
何洛驚覺,迎著昏黃的路燈,他瞥見那人。
消瘦的身子骨著一套精緻素雅的白色西裝,打著別緻小巧的領結。
面色也是煞白的,如凜冬深夜的大雪那樣煞白。
渾身上下,除了長髮外,只有那對瞳孔是黑色的。
在這縹緲虛無的黑夜裡,他的身影似個被剪碎的白色皮影人。
這般模樣的病秧子,說出的話都輕飄飄,按理來說是不具有任何威懾力的。
可那幫黑衣人們卻偏偏如見了鬼一般。
他們知道,在廬州市,有一位和自己會長馬淵同樣地位的人物,庇護著這邊土地。
州中,白閻羅!
但老大不是說他今天必定不會出現麼?老大居然算錯了?
那股無形的壓力席捲著在場每一位黑衣人,即便他們不是代抽人,也能感受到那股濃濃的威壓,來自王者的威壓。
作為代抽人的何洛感受更為明顯。
這白衣人正散發著讓他如沐春風的舒適感,自己的運勢也借勢提升好幾個層次。
而相反地,他正壓制著在場的每一位黑衣人。
如一張無形的大手,鋪天蓋地。
為首的黑衣人雙腿發軟,明明是悶熱的夏夜,他的手心卻生出細密的冷汗,嘴唇顫抖
“對,對不起,白閻羅大人!不知您大駕光臨,冒,冒犯了!”
白閻羅面無表情,語氣平淡無奇,如陰曹地府裡的無面判官提墨筆書寫。
“你用了‘光臨’兩個字。”
大駕光臨雖然是敬語,但只能用於他人來自家做客。
但康城、整個廬州都是白閻羅的屬地。
換句話說,沒人可以在這裡對他用“大駕光臨”這個詞語,更不用說來自江川的他們。
先前說話的黑衣人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小的才疏學淺,和大人天差地別,望大人海涵!”
“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重叩在地面,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額頭血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