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聽懂了,也有一點不懂。
“為什麼連我也抓?”
“誰讓你不知好賴和我抽卡對決?你知道整個廬州市三十歲以下的代抽人裡有實力和我對決的有幾個嗎?”
“三個?兩個?一個?”
孫憶伸出玉蔥般的食指,在何洛面前輕輕搖了搖
“一個都沒有!”
“廬州市新生代代抽人實力已經出現嚴重斷層,這一點在內行裡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不是自吹自擂,我如果再離開,恐怕過上十年二十年,廬州代抽勢力將被江川打壓得永無出頭之日。”
飯桌上的氣氛逐漸凝重起來,陳大炮有些後悔自己問了個聽不懂的問題,乖乖扒了兩口米飯。
酒足飯飽,何洛藉著去洗手間的藉口準備把單買了,覺著不能總讓人家孫憶請客,剛想起身,背後突然伸來一雙手,把他死死摁在來座位上。
搭眼一看,雷子,孫憶都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誰?”
何洛猛地回頭,站在自己身後的正是追了他的孫憶整整一天的黑衣人。
不止一個,人很多,將他們三個團團圍住。
天啊,到底還有完沒完了,吃個飯都不讓嗎?何洛心裡沒來由地想到。
最先站起來的是陳大炮。
揣起腳邊的啤酒瓶就砸在了桌角。
“咣啷!”
深綠色的玻璃碴碎了一地,腰片爆肚濺得到處都是,嚇得隔壁兩桌的小姐姐驚聲尖叫。
陳雷舉著尖銳的破碎啤酒瓶對著何洛身後那人,怒火中燒
“媽的你敢動一下試試。”
陳雷管你是西裝暴徒還是斯文禽獸,敢動我兄弟你就等著吃拳頭。
何洛也握緊了緊靠身側的高爾夫鐵桿,他相信只要自己一動手,雷子肯定能和自己打上配合。
身後的黑衣人完全不理會陳雷的威脅,反倒是何洛感受到喉間貼著面板傳來冰涼的觸感,有一柄鐵器抵在自己脖子上。
運氣好是啤酒起子,運氣不好是小刀。
“坐下!”黑衣人命令道
從陳雷臉上露出的厭惡表情上來看,何洛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刀架脖子了。
對面的孫憶低著頭,一言不發,面沉入水。
胖老闆也算是見識過些世面的人,當即掏出手機要報警,可立刻就有兩個穿著西裝的黑衣人湊了上去。
其中一個止住胖老闆撥號的手,另一個遞過去一打票子。
“別多管閒事。”
胖老闆拿著錢,用肥手在髒兮兮的圍裙上擦了擦,不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白了,他只是個平民老百姓,上有老母下有妻兒,換句話說,他惹不起事。
他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們有什麼事好說話,千萬別動手,和諧社會,和諧社會!”
黑衣人笑笑,拍了拍胖老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