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垣權衡了一下,放棄將蕭水娟帶回武院的想法,一指點死了她。
將蕭水娟帶回武院,就要暴露他擅長用毒的秘密,這是不打自招,將證據送到慶王等人手中。
這樣的事情,李垣自然是不會幹的。
李垣內視羅盤,發現院子中,還有兩個凌雲境武者,一個守在密室前,一個坐在馬車上,似乎在打瞌睡。
他悄悄開啟暗門,辟邪劍疾射而出。
守在密室外的人,回頭望來,跟著身體一僵,眼中生機迅速消失。
辟邪劍一閃而逝,飛向馬車上的那人。
對方心中升起警兆,身體作勢欲起,辟邪劍已經穿透眉心。
屍體跌落地面,頭部沒有一絲傷口。
李垣疾速掠出,將兩具屍體提進密室,重新打上禁制,阻止毒氣蔓延。
他運轉玄火,周身籠罩在火焰中,密室內的千機毒迅速消散,直至完全消失。
從蕭水娟的符佩中,取出一瓶藥粉,灑在三具屍體上,屍體迅速化為汙水。
這藥粉,正是長生谷的化屍粉。
李垣由此斷定,慶王一派跟長生谷的關係,應該比預想中的更加密切。
他改頭換面,將院子點燃,毀屍滅跡,隨後朝甘露園潛去。
有了這一次的經歷,他確信許靜怡她們的遭遇,是針對自己的陰謀的一部分,因此非常警惕。
甘露園的某一處包間中,幾個公子哥模樣的人,還在跟一位武院教習對峙,身後站著一群護衛,衣衫各異。
武院的學員手握武器,站在教習身後,組成戰隊隊形,嚴陣以待。
雙方修為懸殊,大家卻底氣十足,並不懼怕。
甘露園的掌櫃,站在雙方中間,滿面賠笑,拱手作揖,竭力降低雙方的火氣。
這幾個紈絝,全都是玉龍國的權貴子弟,帶著好幾個凌雲境護衛。
甘露園背景很大,並不怕這些人。但是作為酒樓掌櫃,他秉持以和為貴的宗旨,輕易不願意以勢壓人。
李垣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仔細打量公冶志行等人。
這些人,大約二十四五歲,清一色登山境的修為,天賦不好不壞,差強人意。
倒是幾人的護衛,有好幾個凌雲境修為的,其中兩人是凌雲境後期,實力不俗。
只不過這些護衛,個個面色無奈,只是站在一邊虛張聲勢,沒有人真的上前為難武院的人。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青衣的青年,取出通訊玉符,隨即臉色微變,隨即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周圍,對為首的青年說道:
“公冶兄,今日暫且放過他們,下次落到咱們手中,一定讓他們好看!”
“不行!”臉色赤紅、滿身酒氣的公冶志行,憤怒地說:“我爹是左大將軍,在這長京,誰敢不給二爺我面子?”
“酒還沒醒?”李垣心中一動。
從他離開武院、遇險、脫身,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以這幫人的修為,之前即使爛醉如泥,此時也該恢復清醒了。
什麼樣的瓊漿玉液,才能讓登山境的武者,醉上半天?
李垣運轉破妄術,仔細觀察幾人氣息,明白過來:“原來是被人利用的蠢貨!”
公冶志行等人的氣息中,夾雜著一絲異常的灰色,非常淺淡。
這是服用過幻藥的氣息,毒性雖然輕微,卻足以讓幾人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