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曾經鬧過鬼的房屋裡曾經搬來一家三口,有天這對夫妻慘遭殺害,只剩下他們唯一的女兒藏得嚴嚴實實的,沒有被鬼所找到,於是,鬼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聯想到梁玉的狀況,白牧心裡咯噔一下,補充續集道:“那鬼……偽裝成女孩的夫妻其中一方的模樣,試圖吸引女孩上鈎。”
和白說:“對又不對,不要把鬼想得太過友好,它拿著夫妻分屍後的屍塊,拼湊出一個完整模樣,並推動著他們來來回回在走廊徘徊著,試圖引起女孩的注意,欺騙她的感官,讓她潛意識以為自己的父母還活著。”
白牧聞言,感覺心中五味雜陳,口中食物如同嚼蠟,他是如何也咽不下去了。
他一隻手指著梁玉所坐的方向,嘴巴無意識抖動著。
“那他……他還活著嗎?”
和白說:“我有潔癖,要不你嘗試碰一下試試?要是溫度低到不似常人,那就是死了。”
白牧默默把手縮了回來,慫的不行:“那他昨天還……怎麼今天就……”
梁玉“死”得蹊蹺。
和白很懷疑他腦子沒有發育好。
他道:“白宛心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放在客人身上是一樣的,她同樣不喜歡不聽話的客人。”
白牧枉然大悟:“梁玉在昨晚破壞了規則,感覺跟孩子玩捉迷藏可能不是致死因素,要不然我昨天跟那小孩同處一室那麼久,早就死翹翹了。”
他順著和白提出的關鍵資訊,自發梳理道:“白宛心昨晚無非就做了兩件事,一件是來尋找她不安分的孩子,一件是檢查客人是否按時休息。”
白牧感覺自己就是福爾摩斯在世,即將“真相永遠只有一個”了。
“他昨天是不是出去後,被白宛心發現了?”
和白沒有開口否認,這意外著白牧的猜想是對的。
白牧撫平自己滿胳膊的雞皮疙瘩道:“我今晚一定認真睡覺,決不出走一下。”
和白卻道:“你不主動去找她,她會主動來找你,她要想殺你,總有數不盡的理由,她遵守自己所制定的規則,但不代表她受規則束縛。”
“我們都是她的獵物,換句話說,不過是她的盤中餐罷了。”
白牧聽著形容措辭就感到深深絕望:“那怎麼才能真正躲過她的追殺呢?”
和白喝的是豆漿,他輕撚著杯壁,放在手中繞圈晃蕩著,就像是在品味什麼高檔紅酒。
“你應該這樣問,我們該怎麼做才能弄死她。”
樓梯上又發出不祥的吱呀聲了,高跟鞋踩向木質樓梯裡,這種沉悶聲就愈發響亮,聽得人心裡極其不舒暢。
白宛心總是優雅的,哪怕她是昨晚成功抓捕到了獵物,又伸出藤條來,一點點吸食幹淨淌在地板上的鮮血,現在神情跟昨天與他們相見時沒什麼兩樣。
她依舊把自己全身上下包裹的嚴絲合縫的,只不過面板狀態相比於昨天差了許多。
白宛心的臉上浮現出來只有老年人才會出現的老年斑點,面板鬆弛,眼角皺紋也多了一打不止,就像……一晚上就蒼老了五六歲似的。
她端來了與和白他們數量相當的牛奶,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與牛奶並無兩樣。
她又開始笑了,白牧總覺得若不是受面部肌肉限制,她能直接咧開大張到耳根後。
“我剛熱好的,你們要拿一杯來嘗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