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覺得祝珍西是個不錯的人,起碼沒有被嚇得立刻跑。
許聽歌看著她們很久,才對祝珍西說:“你跟我過來一趟。”
真是孩子大了,做姐姐的就沒法管得住。
不得不承認,祝珍西剛才的話讓她有感觸,但距離真正的信任還差一些。
薄霞拉了拉簡世俗的袖子,“二姐,霞霞想聽你的愛情故事。”
這兩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之前沒覺得許愛情的火花,剛才卻又讓人感覺好像是祝珍西倒追的二姐?
簡世俗笑眯眯望著薄霞精緻可愛的小臉,“你天天看瑞林演的腦殘偶像劇,還不夠深有體會?”
瑞林,一個賣著單身人設奶油小生。
她真擔心薄霞會被這種人騙的什麼都不剩,而且瑞林貌似是有女朋友的,沒有公開是為了吃流量的紅利。
平時很護短的薄霞居然沒有抗議,一門心思打聽:“所以偶像劇不是現實,你不如說說自己的?”
簡世俗:“……”
以前怎麼沒發現,小妹居然還挺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閣樓。
這裡其實就是個倉庫,裡面堆滿了雜物。
祝珍西連個站著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坐在箱子上,“您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
許聽歌也跟著坐在那,“放心,我不會讓你住這,也不會留宿。”
雖然這是簡子選擇的物件,她還是覺得要好好考察一番。
祝珍西沒有感到意外,“嗯,我想也是。”
難怪小朋友這麼缺錢,原來是為了還各種各樣的債。
許聽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點了根煙,“你不介意我抽煙吧?平時那倆小屁孩不讓我抽,今天我真的太心煩了。”
“嗯,你隨意。”
祝珍西對這種女士香煙不排斥,其他的另當別論。
何況,大姨子還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許聽歌發現祝珍西挺有耐性,“這麼和你說吧,你對簡子的身世背景和其他的,瞭解多少?”
現在她沒有精力去爭執,就是想知道簡子選擇的人,靠不靠譜,這一切是不是表面功夫。
祝珍西以為許聽歌會繼續盤問自己各種細節,淡淡道:“該說的她都說了,我不在乎這些,我在乎的是她。”
有些話說著說著,她自己竟然都會覺得是真的。
許聽歌諷刺的一笑,“你是不在意這件事,還是不在意這個人?”
“沒有那個意思。如果是問題,想辦法解決,而不是在乎別人怎麼看,因為這並不能解決問題。”
祝珍西覺得許聽歌有些以偏概全,但是為了房子,她不介意出面幫忙,前提是小朋友真的需要她介入。
不然,她也怕會弄巧成拙。
許聽歌不是很相信這些話,“你們文化人真的不介意三教九流?我可是見識管了,部分的高知分子如何對我們指指點點。”
人家是有高傲的資本,但是那種態度真的讓她覺得窩火。
祝珍西好脾氣的笑著:“你也說了部分是,我也不是文化人,就是讀了幾年書而已。”
小的時候夫子最喜歡說她,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祝珍西對吟詩作沒有興趣,偶爾聊到的話題也不過是前人的那些作品。
許聽歌現在很想喝酒,但是又忍住了,“那個時候,我出去是為了報仇,但是遇到了簡子,為了照顧孩子,我不得不放棄找狗男人算賬的執念。”
她抽著煙把自己給嗆到了,煙燻得眼淚直流,接著說:“簡子那會瘦的很,根本就不像是六個月大的嬰兒,好在天氣不冷。是我一點一點喂胖才活下來。我聽說,她父母嫌棄她有心髒病就丟了,我他爹的還去醫院給她做檢查,什麼毛病沒有。”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簡世俗的父母故意找了個理由,把孩子放在垃圾桶。
他們留的字條也被許聽歌拿了出來,“你看看,字寫的不錯,心卻這麼醜。還說什麼有好心人撫養孩子,一輩子感恩戴德,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