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世俗甩不掉這個尾巴,只能帶了回去。
門裡是薄霞和許聽歌在暖爐那等著她,一看到身旁的祝珍西,立刻變成了死亡凝視。
許聽歌掐著腰:“我說呢,大晚上不回來吃飯,合著是和人約好了?”
虧她和薄霞做了很多簡子愛吃的,結果早就跑去過二人世界了。
許聽歌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不太放心簡世俗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
“是我讓她和我們家裡人見面了,吃飯完就把她送回家。”
祝珍西感覺許聽歌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比較喜歡這一點,可比黃坪的笑裡藏刀好多了。
而且,小朋友似乎很尊重家裡人的想法,甚至在許聽歌面前都不敢張牙舞爪。
有些反差萌。
簡世俗現在覺得有一絲尷尬,又不能不幫祝珍西說什麼,“好了啦,人家也是好意送我回來,而且小妹的事……”
“都在呢,省得我明早又去菜市場堵路了。聽歌,你借我的錢,嘛時候還啊?”
一個面相猥瑣的男人忽然出現,雪花落在他透光發亮的頭發上,更是符合討債人的氣場。
許聽歌讓薄霞和其他人躲進屋裡,自己擋在門口,“我說粟乙,說話可是要講究良心的,說好的我按時給你分期,上次我也還的差不多了,就差這個月的五萬,你想把我往死裡逼?”
要不是為了這個菜館,她怎麼可能找粟己。
粟乙可不管這些,“你當初求我辦事可不是這樣的,你看你做的是正經生意?呦,又多了個好妹妹啊,這小妹兒看起來比那兩個顏值高多了。”
這些話讓在場的女性覺得很不適,感覺他在故意羞辱許聽歌。
許聽歌怒了:“放你爹的狗臭屁,老孃在道上混的時候,你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
如果自己不那麼沖動,估計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能連累到簡子和薄霞。
薄霞想要沖出去,卻被簡世俗摁住,“看情況決定。”
以前的簡世俗也想要護著許聽歌,可是越幫越忙,不如先觀察實際情況。
薄霞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他就是故意欺負大姐,利用那點錢威脅她!”
她很恨自己想幫忙,卻無能為力的樣子。
簡世俗把薄霞推向祝珍西身邊,“幫我照顧小妹,我去看看。”
這種時候,她也不放心真讓許聽歌獨自面對。
大姐當年就是個背鍋的小太妹,說那些話充其量就是為了嚇走粟乙。
粟己也不是真吃素的,“許聽歌,你當年可是被自己心愛男人騙了進監獄,真以為自己是大哥的女人?現在收養幾個養女,不就是想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要不是知道許聽歌被放出來,順帶簽了永遠不使用暴力承諾書,他還真沒有那個膽子過來。
論打架,自己確實沒有那個實力。
許聽歌面色平靜,“錢我會盡快還給你,但是你必須給我滾,否則咱們派出所見,別忘了,我也是有你的把柄。”
如果自己什麼把握都沒有,她也不會真和粟乙說這些。
粟己面色發白,“你少在這裡嚇唬人,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會不會二進宮。”
話音剛落,他身上被潑了全是洗拖把的髒水,薄霞和簡世俗很有默契的對他做鬼臉,再狠狠的把門緊閉起來。
許聽歌癱坐在椅子上,發現祝珍西還沒有走,就喝了口水:“你也看到了我們的狀況,都這樣你還覺得無所謂?”
她可不相信祝珍西會不嫌棄這些,也沒指望對方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出於無奈,祝珍西緊緊的牽住簡世俗的手,“我很認真的,簡簡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會接受她所有的事,也會愛她的優點和缺點,並且堅定地選擇她。”
這麼深情的臺詞,如果不是協議裡補充的,要演的像對要為了感情結婚的新人,簡世俗覺得自己可能會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好像從來沒有被堅定的選擇過,也沒有遇到那種讓她放棄冬眠,去勇敢擁抱陽光的人。
薄霞把簡世俗的落寞當成了感動,“大姐,你看二姐都快要被感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