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步伐,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
簡世俗看到門口神情淡然的女人,愣了愣,隨後明知故問:“你怎麼在這裡?”
祝珍西緩緩抬起頭,“在等我未來的妻子。”
簡世俗的腳被定在那,若無其事笑著:“艾瑪,這情話……我都挺尷尬。我大姐把你趕出來了?”
看這樣子情況就不好,但總歸是要走這一步。
祝珍西注意到簡世俗腳邊的水彩顏料,漫不經心拿出紙質協議,“簽字吧,只要你願意這些就不是阻礙,彩禮會給你,你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妻子……
她眼神暗了暗,以前就覺得女子和女子之間也能幸福美滿,互相扶持,相互愛慕。
在那個時代卻是不被接受,而這裡包容度比較高,卻依舊保留偏見。
這是祝珍西從未對父母坦白的原因,並非怕被當成怪物,就是覺得不必聲張,自己也可以好好的活著。
簡世俗卻問:“你真的不介意我這種情況?還是說為了買到房子,你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這人到底有沒有考慮現實原因。
祝珍西很誠實的點頭:“嗯,確實是這樣。至於你的家庭背景和我沒有關系。三書六禮,還是按照現在的彩禮錢,都按照你的意思。”
一切都是流程,重要的是結果。
祝珍西覺得自己足夠理智,就不會去假戲真做。
及時有好感,也是為了相處過程中不那麼累。
“你給多少,我收多少。我妹妹的事還要繼續拜託你,到時候別找我秋後算賬就好。”
簡世俗的心裡有些失落,索性也不再去期待不存在的東西。
假的就是假的。
何況,感情確實不應該隨意産生,這樣會變得更痛苦。
祝珍西發現冷風減少,問:“現在可以簽字了嗎?”
簽了她才能放心,才能確定有些東西不會隨意被風颳走。
簡世俗看著每一條細節到變態的條款,吐槽:“你真的有強迫症哎。我簽字還不行嗎?婚禮也不用辦,省點錢留著下次結婚用。”
話是損了點,卻也是實話。
祝珍西看著潦草的字跡,淡笑著:“那好,難得你肯讓一步,既然你覺得婚禮沒必要那就算了。”
她也不用發喜帖,簡單的通知那些人就好。
簡世俗握著輕飄飄的紙張,“你就不打算通知你父母?”
上次提到這些,祝珍西都是遮遮掩掩,估計是有什麼苦衷。
祝珍西想起以前的事,再想想時間的跨越,“他們……其實已經不在了,所以不會回來。我弟弟,我相信他可能還活著。”
他們這一脈就算家道中落,不至於連個後人都沒有。
祝泓熙可能有什麼事,要麼就是父母因為自己這個女兒覺得丟臉,從此低調地過活。
簡世俗注意到祝珍西眼裡哀傷,才知道她父母不健在,也不知說什麼要安慰她。
電線杆上的大喇叭播放天氣預報,說是過幾天就要下初雪。
祝珍西露出笑容:“剛好週一下雪,你不覺得很浪漫嗎?”
簡世俗伸直長腿,“別這麼戲精,你這協議開頭寫了,只聊利益不談感情,不身體接觸。”
她也沒有想透過這次假結婚,就會愛□□業雙豐收。
趁早斷了這念想,對大家都好。
祝珍西裹好風衣,“這不也是不成文的規定?以免你覺得我貪圖你太多。”
協議結婚的那麼多,她覺得自己這些條件還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