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別人不知道,尤白羽還不知道嗎?
就是這個“傻白甜”,誣陷了小知,害得他一個人躲在廁所自殺,差點就真的死了!
尤白羽冷笑一聲:“這個賤人,小知,我早晚會幫你報仇的!”
尤白羽一向是個小太陽,哪怕被人欺負,也很少會惡語相向,還是第一次露出這樣厭惡的表情。
倪知忍不住笑了一下,輕輕地握了握尤白羽的手,尤白羽的表情這才緩和下來。
路燈下,顧霜純忽然看了過來。
倪知那一頭長發實在是太醒目,顧霜純一眼就認出了他:“倪知?”
雖然剛剛尤白羽說要幫倪知報仇,卻也知道,現在的他們並不是顧霜純的對手。
他怕倪知被欺負,小聲和倪知說:“別理他,我們走吧。”
倪知卻沒有動。
這還是他穿書之後,第一次看到顧霜純。
和名字一樣,看起來很清純的少年。
倪知最清楚,一張漂亮的面孔能帶給人多大的便利,他曾經體會過,而現在的顧霜純,也將自己的天真爛漫利用得爐火純青。
顧霜純含笑走過來,如果不聽他在說什麼,只看表情,還以為是什麼久別重逢的感人場面:“上次我聽說你畏罪割腕了,現在看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尤白羽不滿道:“你說什麼!”
顧霜純眨了眨眼:“怎麼?我說錯了嗎?”
好賤。
尤白羽氣得要命,很想給顧霜純一巴掌。
倪知卻攔住他。
學校有明確規定,不可以發生肢體沖突。
顧霜純是故意想在這樣的公開場所激怒他們。
很……低劣的手段。
一個白蓮花而已。
倪知看著他,甚至還有點懷念。
好久沒打這種低端局了。
顧霜純還以為倪知是怕了自己,笑得更甜:“是咯,吃了一次虧就乖一點。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每次都像上次一樣心慈手軟哦~”
尤白羽氣的臉都紅了,倪知一手拉著他,一手打了一行字出來。
他打的很慢,並不是深思熟慮,更像是懶得理顧霜純。
而後以一種逗弄的姿態,漫不經心地舉到顧霜純面前。
顧霜純莫名就覺得自己被輕視了,但是又說不上來倪知具體哪裡看不起他了,只覺得倪知的每個動作都很隨意,卻又特別優雅漂亮,把自己襯託得像是一隻亂吠的瘋狗。
他一個小啞巴,又能做出什麼來?
顧霜純故作輕松地笑了一聲,努力也維持著優雅低頭看去。
只是等看清螢幕上寫的是什麼,顧霜純就笑不出來了。
——“你真以為,那天的琴房沒有監控?”
死死盯著螢幕,顧霜純瞳孔一凝。
那天的琴房,他特意弄壞了監控,這才栽贓倪知偷了自己的東西。壞了的攝像頭怎麼繼續拍攝監控錄影?倪知現在這麼說,只是想讓他自亂陣腳而已。
想到這裡,顧霜純又冷靜下來。
倪知會自殺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