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8 66.胡說,我的老婆就沒死
禦史臺給牧碧虛的休沐之期眼見到了,到底是傷筋動骨了,各位大理寺的同僚見牧碧虛在失去愛妾的巨大悲痛後前來上衙,整個人清減了不少,也不如以往那般容貌妍麗,神采飛揚。
好歹人從消沉的狀態當中恢複了過來,至少沒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於是大理寺正曲泓生動形象地向牧碧虛展示了什麼叫做言多必失,好心辦壞事。
他見牧碧虛今日寡言少語,神情蕭索鬱郁不樂,便出言安撫道。
“牧禦史,俗話說「人生三大喜,升官發財死老婆」,想必你的升遷之日要近了。”
話音還未落,就被身邊的人拱了一肘子。
見大家對他閉眼的閉眼,搖頭的搖頭,曲泓心知自己說錯了話,便訕訕地笑了兩聲,準備回到自己的衙署去,免得自己這張烏鴉嘴再說出更多令牧碧虛傷心的話來,
誰知道牧碧虛卻並未動怒,反而一臉和顏悅色地對他說,“曲大人所言有理,不過牧某的夫人未必便死了。”
此言一出,幾位同僚心中都納悶了。
自從聽說牧碧虛的愛妾溺水而亡了之後,他們也不欲去刻意打聽牧碧虛的傷心事,但畢竟中府別將謝翡進行全程深度參與,在尋覓牧碧虛愛妾途中出力甚多,也有不少時候親眼目睹了牧碧虛那痛失愛人,神思恍惚的慘狀。
當然回來上衙時,謝翡更是眉飛色舞,巨細靡遺,甚至是添油加醋地對著同僚們一一道來。
是以同僚們雖然人並不在牧府中,也不在別院中,卻一發一絲,纖毫畢現地知曉牧碧虛的最新狀況,也知道牧碧虛消沉了好幾日光景。
沒有想到這玉面活佛面如玉雕,心也猶如雕像,死了愛妾悲傷了這麼幾天,竟然又能控制住自己內心悲痛的情緒,神色如常地與他們談笑風生。
他的夫人未必死了,當然,他還未曾娶妻,死的妾室算不上夫人。
一時間大家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牧碧虛已經自行為他們化解了這份尷尬,向刑部司郎中顧蔭道。
“顧郎中,牧某這些天沒有看見刑部有遞上來複審的案件?”
這幾日眾人體諒牧碧虛愛妾新死,心思不在官衙上,也沒有特意用書山文海來煩他。
顧蔭:“需要三司會審進行複核的,都是禍國殃民的重大案件。一些審判明確的案件刑部便自行處理了,不必再行複核。”
審判明確,脈絡簡單的案件不必再行複核,想必將那具屍身投放到江中之人也知道官府的處理原則。
自從葉棘離開之後,牧碧虛明顯能夠感覺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悄悄撥弄著這一切。
一開始,他無法接受那巨大的變故,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心神恍惚,不聞外界變化的情緒之中。
等到涼雲向他吐露了葉棘的隱秘,他回過神來,再仔細想想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發現了頗多蹊蹺之處。
從葉棘留在別院的物品可以看出,她當時走得十分倉促,所攜帶的東西也並不多。
她所乘坐的那艘沉船物品完好,船隻也並沒有遭受到太多的損毀,顯然是順著江流一路飄下,不曾遇到礁石阻礙。
如果那具屍首不是葉棘自己準備的,那將會是誰呢?
在鳳京城中,一坊一市都要按時關閉開啟,核查人口。
想要在城中讓一個與葉棘年齡體型都相近的女子在這個世界上突然消失,死於非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這個女子還身懷六甲,必然不會是一樁可以悄無聲息的案件。
所以牧碧虛斷定,在葉棘身後,幫她打點這一切多半另有其人。
就算並不是葉棘的本意,但是這個人一定不願意讓葉棘與他繼續産生瓜葛,甚至不惜用一樁假的屍首李代桃僵,欺騙他葉棘已經離世。
那個人為她做到這個地步,所求的到底是什麼?
牧碧虛在不動聲色之間已經大致斷定了那個背後之人所操縱的方向。
“這幾日我因為私事頗多懈怠,耽誤了公事,心中實在愧疚非常。倘若顧郎中方便的話,我想倒查這半個月的刑部審判案件。”
作者的話:
三個我的小說規律:
情場失意職場得意;男主一米九女主一米六;虐妻一時爽後來修羅場。
當然,常常有意外。比如炎螢一米七,遊露職場也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