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如果願意戴罪立功,說出上峰是誰,說不定還能得到罪罰減免……否則危及家人,不止傷你一人之身。”
“你忘記了自己那即將被罰入教坊司服役的女兒了嗎?一入樂籍,終身卑賤不移。”
中年長須的犯人直挺挺跪在他的面前,一看就是個鐵骨錚錚的文人。
“小女飽讀詩書,知禮明廉恥。若被強入教坊司,定然會一死保全清白。”
蕭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袁大人當真以為父母之命主宰得了兒女終身?現在袁姑娘不僅沒自盡,反倒學歌跳舞,習了一身技藝在手,恐怕要辜負你的期望了。”
牧碧虛到的時候,黑無常謝翡不知與自己抓來的嘴巴閉得像蚌一樣一言不發的犯人對峙了多久,紅柱內側還藏了個畏頭畏腦盯著這一切的少女。
終於,謝翡拍拍雙手,左右獄卒將一對母子押解了進來,虎頭大刀比在兩人的脖側。
謝翡冷冷的道:“你只有兩個選擇,自己認罪死或者全家一起死。”
貴女模樣咋咋呼呼的姑娘倏然跳出來,半捂著嘴巴吱哇亂叫,“你真是個黑無常,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蠻不講理、冷酷無情?”
牧碧虛大致將幾位同僚的公務日常掠過,衛濤見他沉默不語,心想著牧小公子從小在錦衣玉食中長大,身邊每一個人面對他都是笑臉,恐怕還沒有親身經歷過這殘酷和互相傷害的世界。
“牧禦史,幾位主事大人的個人作風你可分清楚了了呢?”
當然衛濤自己也覺得如出一轍,這些髒活、苦活、累活總是需要有人來幹的。
除了科考進士,也就唯有酷吏是算條升官捷徑。除了利用雷霆手段把自己前途建立在他人的肉身痛苦之上,又還能怎麼樣?
“大人過段時間興許便習慣了罷。“
牧碧虛半晌方道,“同僚的作風……彷彿也是大同小異。”
就今天所看到的真實情況來說,很難認定活閻王們所存在的個人特色。
看來唯有他自己,才能為這青鬼森森的世界帶來唯一的迥異罷。
作者的話:
四分鐘請大家看了四部古裝劇。
每次看活閻王戀愛的偶像劇中,我個人代入的總是被他們鞭打的犯人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