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 38.作風,好像都是大同小異
春暖花開後,牧碧虛前去禦史臺赴任,依舊還是上次帶他熟悉同僚的衛濤與他一道赴行。
王朝皇族的各式節日都已經過盡了,在外地探親休沐的官員們也陸陸續續回到了自己的衙署,整個鳳京城又恢複了往日的喧囂。
在大理寺的青鬼池中,這份喧囂主要由慘叫和求饒聲構成的。
牧碧虛在上次被衛濤引薦了之後,在腦海中已記下了各位同僚的姓名、模樣、官職和外號,只是對於各位活閻王的個人作風還不是十分了解。
他決定趁著新官上任,與各位同僚多熟悉,瞭解每個人的長短紕漏,也好讓大家未來相處得更加融洽。
牧碧虛先來到了鐵面閻王裴元洲處,只見他金刀大馬地坐在太師椅上,右手邊放著一盅失了白煙的茶水,顯然已經很是耽擱了一會兒。
犯人在被拖出來之前,像是已經歷了多輪嚴刑拷打,全身上下傷痕累累,疤痕交錯,頭發淩亂如草窩,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看著裴元洲,蘊藏著無窮無盡的詛咒。
“老子只要叫一聲就不是好漢!任憑你怎麼拷打我也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個字!”
裴元洲言簡意賅地向手下人下令:“把東西扛上來。”
幾位下屬“吭哧吭哧”地將一面西洋鏡放置在了犯人的身前。
眾人都眯起眼睛抬頭看了看即將行至中天的太陽,退到了一旁的陰暗處去。
隨著凸面鏡光斑的凝聚,犯人的神情也愈加焦灼不安。
在陽光凝聚為最強的一點後,一股燒焦了的肉味緩緩蒸騰在空中。
發誓自己絕不出一個字的犯人,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力的慘叫——“啊娘也!”
牧碧虛又在衛濤的陪同下來到了獄羅煞陸天白處,他倒不如鐵面閻王裴元洲坐在椅上品茶賞日那般悠閑。
而是親力親為地在鹽水中拿出浸泡了整夜、由數根皮條擰作一股的鶴頭紐牛皮鞭,“唰”的一聲在手上展開,
鞭子游蛇般在地上展開,陸天白微曲下他那精壯的腰身,手臂揮得渾圓,將毛刺已經被浸泡得沉甸飽脹的長鞭舞得虎虎生風,火炮炸裂般聲聲脆響。
如此幾鞭子下去,嫌犯皮開肉綻,血流如注。
更何況傷口上還撒了鹽,更是疼得人肌肉痙攣,痛不欲生。
罰惡判官蕭悟正一手執筆,神情專注地書寫著卷宗,悄然前來的牧碧虛也未曾打攪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觀看。
不多時,他批閱完了卷軸,放下了手中的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