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不知從哪裡變戲法似的摸出個紙包:“來一個?”
謝真一看,就感覺臉要皺起來了:“……來一個。”
長明熟練地一抖紙包,餵了他一顆酸梅子。那股讓人直激靈的酸勁過去後,他又嘗出了一點回味的甘甜。
被這麼一打岔,謝真因這番往事而激蕩的心緒也漸漸平息下來。他看向一旁,陵空的虛影握著那帶有印記的琉璃片,在手裡掂了掂,看他神色,似乎也是說不出什麼滋味。
長明一如既往地率先開口,沒打算把功夫浪費在感慨上:“你叫我們來臨琅之前語焉不詳,就是為了找這份記載嗎?”
“我可不會專指望這一樣。”陵空環顧四周,“這座天魔誕生的塔才是關鍵,不過這份記載確實也用處不小。說到底,我對此已有大略猜測,只是須得詳加驗證,否則一旦誤導,反倒麻煩。”
謝真首先想到的則是另一件事:“這容器中,還有那位臨琅國主的神魂麼?”
“不,這只是他神魂在這印記中留下的殘影。”陵空道,“他在當時就已消散了,總歸不算最壞的結果。”
他話語的冷酷之中,彷彿又有一絲悲憫。謝真轉念一想:“可是,星儀曾說他身為國君,是‘凝聚氣運’的要緊所在,他的神魂會不會仍在天魔之中?”
“沒有那回事,你是被星儀的話糊弄住了。”
陵空兩指拈著琉璃片,凝視著當中那枚小小的印記,“這段記憶是臨琅國主講述,囿於凡人的視野,盡管他試圖與星儀相抗,大多時候還是一直被牽著走,仍在星儀劃出的界限裡打轉。”
謝真奇道:“莫非他禪位一事,也在星儀的預料中?”
“應該說,封禪與退位,對星儀來說沒什麼分別,他不過是設了一個兩可之局,別人怎麼走,他都有應對。”陵空道,“他要的是一件讓臨琅舉國上下都矚目的大事,至於究竟是哪種事,視情形而定就行了。”
“所以,國主以為他將會是這氣運的中心,其實他只是……一種手段?”謝真猜道,“天魔則排除了他的神魂?”
“你還是沒明白啊。”
陵空將手在空中一揮,“但‘手段’這話不假,不止國主的神魂,整個臨琅所有人的神魂,都只是一種手段!見過繁嶺部的祖靈,你應該也有所覺察吧,祖靈中沉積的歷代主將神魂,不是助益,反倒是束縛,在星儀看來,通向真靈的境界,神魂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謝真疑惑道:“國主所說的氣運,原來不是神魂的意思?我在淵山中見到了許多臨琅人散碎的記憶,那些又是什麼?”
“我還是直接說結論吧。”陵空展開雙手,“星儀在臨琅用數十年時間營造的,是將所有人的神魂聯結在一起的陣法。不像用來嘗試的禁軍衛,這種聯結更加隱秘,他在這件事上倒也沒騙人,一旦落成,這就是以人為基的另一種‘地脈’,有了靈氣流轉,把這塊地方變得更加豐饒也不難。而星儀要用的就是被這陣法聯結的所有人的神魂……或是說心智,來淬煉他一手打造的真靈雛形,令其誕生於世!”
看到謝真一臉沉思,長明說道:“譬如說,要打造一把像山一樣巨大的劍,平常的鍛爐是不行的。但要是收集天下所有的鍛爐,把它們融成一隻比山更大的爐子,就能打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謝真:“懂了。”
陵空:“……”
先斷在這,下一章解說完畢,這冗長的天魔專案計劃書終於差不多講完了……
省流版:星儀想把整個臨琅做成一個超算,用來算出天魔這個究極強ai,但遇到了專案不可承受之網線被拔大失敗,最後機房炸了.jpg這個只是比喻啊!
多說一句,即使按照星儀的原計劃,作為超算元件的臨琅人可能不會受到什麼直接傷害,但這個設計毫無疑問嚴重挑戰即使是類古代世界風格裡的)倫理極限,不要被他的白蓮話術迷惑,換個說法更清晰:你願意讓我操縱你的思維,即使我保證不會影響到你嗎?換誰問不得挨兩耳光而且他也壓根沒問過
另外提要的玩梗來自<a href="cdncgieaic3d5c4d9d0f8fffdf5">setihoe<a>,應該也算比較知名的梗了,感興趣的話可以搜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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