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不配跟人家同病相憐。
“——明天早上你把裝置送過來,在我身上除錯,時間大概兩個小時左右應該可以除錯好,等到除錯結束,麻煩你接我出院,直接把我送到我原本的公寓裡就行。”
男人聲音冷靜,眼尾還洇著一抹薄紅,生成了極致的反差。
“你不在醫院住著啦?怎麼要出院?”
安靜的病房內,電話那頭的聲音直接傳入了沈寧的耳中,就連聽筒都攔不住電話那頭那人的大嗓門兒。
沈寧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好像是在偷聽,正打算離開呢,但坐在床邊的男人卻嘆了口氣。
“那小子不知道抽什麼風,居然想把我接到他家去,雖然他保證他家沒有他爸媽,但他自己都是靠著爹媽給的錢過活,他說的話沒什麼可信度,還是你早點把我接走好。”
男人聲音中帶著些無奈地說道。
“我就說那家夥雖然看上去浪子回頭了,但實際上不還是那個做事顧頭不顧尾的蠢貨嘛,你等著啊,明天哥哥我就把你的那些東西全部送到醫院,不過你能不能出院,我還是得聽醫生決定。”
電話那頭的聲音大大咧咧地說著:“實在不行我就蹲在你病房門口,那個耀祖一上來我就罵他,看他還敢不敢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沈寧覺得自己明白了,估計是這位先生的追求者太過熱情了。
而且從他們之間的對話來看,這個先生追求者大機率還是一個富二代,根本決定不了自己的事情,就想著不顧一切地把先生接回家。
但接下來的對話卻讓沈寧燒壞了cpu。
“這樣也可以,畢竟我還在打離婚官司,這段時間是真的不能和他見面,等到離婚之後,事情塵埃落定了,再見他吧。”
沈寧猛地一扭頭,清晰地聽見了自己脖子傳來的咔嚓一聲。
隨後轉頭看向坐在床邊的那位先生。
不是,什麼離婚?誰離婚?
而電話那頭大大咧咧的聲音倒是讓沈寧鬆了口氣。
“不是吧,你倆都快變成前夫了,居然還想著見他?而且那家夥渾身上下就沒一個優點,婚後半年都沒出現,就昨天今天出現了下,你怎麼還想著跟他見面呢?”
原來是合法夫夫在鬧別扭,沈寧鬆了口氣。
不過,真沒想到啊……
沈寧看著坐在旁邊的那位先生對著電話對面猶豫了下才說道。
“……其實,他人也不錯。”
沈寧聽著電話那頭長久的寂靜,自己老成地搖搖頭嘆了口氣。
——這位精英先生居然是個戀愛腦。
下一秒,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像是怒罵聲,又像是出了什麼事的聲音。
沈寧只聽清楚電話那頭說著沒事,以及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句顧天賜。
但沈寧卻沒多在意,只覺得自己估計是聽錯了。
精英先生也明顯被嚇了一跳,捧著手機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白大褂還帶著胸牌的男人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男人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就連白大褂都是雪白並且整整齊齊的。
他的身高很高,面上還帶著笑容看上去溫和,但和他溫和的氣場很不搭的是他的眼尾卻天生帶著一股銳利。
不過這倒也不影響他那謙謙君子的外表。
——然後沈寧就看見這位看上去極為君子的醫生,快速上前親手關掉了精英先生的手機。
他帶著笑容極為自然地說道。
“學長,你朋友好像結束通話了。”
發毛的沈寧:……感覺精英先生,好像,很需要法律援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