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畫上沒有他的章,她沒來得及印嗎?
談既周拉開身前的抽屜慢慢翻找。
這個抽屜裡放著溫知聆的一些畫畫工具,他記得她習慣把印章之類的小物件收進去。
一無所獲。
談既周開始心急,但翻箱倒櫃的搜羅完,連印章的影子都沒見到。
弄丟了嗎?還是被溫知聆帶走了?
他有些茫然地立在原地,目光垂落,忽的瞥見書桌底下的一個牛皮紙箱。
這個紙箱談既周有印象。
溫知聆很寶貝,專門回了趟淮城去找它。
能收納東西的地方他都找過了,唯獨這個箱子沒有碰。
是不是重要的東西都在這裡?
談既周迫切地想找回印章,不做多想地蹲下,開啟箱蓋。
裡面的東西很雜。
他見過的p3,一部舊手機,應該是溫知聆中學時用的。
舊手機旁邊,確實躺著一個錦盒,但開啟後卻不是他的那枚。
談既周將印章拿出來,那上面是他的名字,只是手法更稚嫩,大概是她刻壞了但不捨得扔的,畢竟她自己的滿分答題卡也會被留下來收藏。
聯想出溫知聆十幾歲時的幼稚心理,他唇角微勾,覺得可愛。
再往下,是一張裁剪過的宣紙,沒有對折,被收在自封袋裡,估計是為了防潮。
談既周難掩好奇地抽出來,這又是她的什麼曠世神作,值得這麼珍藏?
將宣紙翻過來,上面的字映入眼底,他驀然的愣住。
“談既周”三個字,是他自己的字跡。
他高三去他大伯那兒的時候,偶爾會被叫著跟她一起練字。
這張宣紙,她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一晚上的記憶在此刻串聯,談既周忽有猜測。
溫知聆以前,喜歡過他?
一旦産生了這樣的念頭,那些不曾多心深想過的草蛇灰線便重新被注入生命。
比如溫知聆酒後吻他,她這樣慢熱的人,連朋友都交得謹慎,身邊的密友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卻幾乎沒有多加拖延地同意他的追求。
再比如那枚被當做禮物,放在酒店前臺的印章。
“我怯登攀,多眷戀。”
在他不知道的歲月裡,原來有一個人曾經眷戀著他嗎?